姜雪宁的手缓缓落下,攥成拳头:"霜雪,你们真是。。。。。。好样的!"她声音哽住,说不出更多的话。
“没有我们,这事他确实不知情,但同心蛊有什么作用他是知道的,我的医术他看过,你知道他向来过目不忘。不过,只要我说蛊虫进化了,他也不会怀疑,毕竟他现在正感动着呢,为了让你活着也会想办法让自己活着。”
“所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霜雪再次望向床边的银发,突然觉得疲惫不堪。
他是巫族最有天赋的医者,却在这里束手无策。
谢危的心病因姜雪宁而起,却非姜雪宁能解。
这种无力感让他烦躁。
"我去煎药。"他转身欲走。
"站住!"姜雪宁叫住他,"你还没说清楚,既然蛊毒无用,为何要骗我种下?"
霜雪回头,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我想知道,高高在上的姜娘娘,愿不愿意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赌上自己的命。"
他冷笑,"我为谢危不值,他是我见过各方面最有天赋的人,偏偏栽在了女人的身上。”
“哈哈哈。。。。。。”霜雪苦笑。
他本是想让谢危看清楚自己愚蠢的行为,为女人根本不值得。
结果姜雪宁居然也愿意献出自己高贵的性命。
他不懂这些人奇怪的感情,命可以给,爱却不能完全给。
姜雪宁怔在原地。霜雪已经大步离开,背影透着说不出的孤绝。
院中树影婆娑,安宁躲在廊柱后,将屋内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三个月。。。。。。她抚上自己与姜雪宁相似的脸庞,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底滋生。
"安宁姑娘。"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转头看见张遮站在不远处,眉头微蹙。
"张、张大人。。。。。。"安宁慌忙行礼,心跳如鼓。
张遮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又看向紧闭的房门:"娘娘在里面?"
"是。。。。。。"安宁眼珠一转,突然压低声音,"张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