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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旅程的尽头（第6页）

“但这是西格海姆国王的愿望，”领主瓦莱里安争辩道。“埃利斯勋爵是他的总管——直到阿达尔廷会议召开之前仍然是他的总管。实现国王的愿望是他的职责。”

“这是另一个原因，”康斯坦斯补充道。“埃利斯可能很好地为国王服务，但他始终平等地为自己的利益服务。国王死了，我认为Elis不会关心死者的意愿。不管他有什么理由，都与你无关，瓦莱丽。”

随着谈话的展开，马车疾驰而过，穿过北部城市，驶向东部地区，贵族的家。最终它会到达米丹哈尔（Middanhal）最宏伟的豪宅，这是首都淡水河谷领主的家。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马车超过了一名步行的骑士侍从。不久之后，它经过了一栋与周围的庄园相比相形见绌的房子，几乎不比大多数成功商人能轻易买得起的房子好。然而，乡绅并没有经过这所房子。相反，他停在了它的大门前。它有一个飞翔的龙和鹰的徽章，它们的爪子互相锁定在战斗中。徽记曾在锻铁门上镀金，但金子的痕迹早已褪色。

布兰德推开大门，进入房子周围的花园。草和花没有被保留，但树却开满了果实。他走到前门，用力敲了敲门。很快，门被一位身着管家装束的老者推开。“是吗，大人？”他问。

“你的主人在家。”布兰德回答，管家瞪大了眼睛，将门完全打开，退到一边让布兰德进来。

“大人告诉我你会回来的，大人。我们很高兴你能回家。”

“谢谢。亨利，不是吗？”

“正是，大人。我很荣幸你记得，”管家一边说，一边脱下布兰德的斗篷，并得到了一条剑带、头盔和旅行包作为回报。

“为什么你在门口而不是一个仆人？看样子他们今天不忙。”布兰德看着门厅问道。天黑了，屋子里没有人走动的声音。

“任务只有我一人，大人。有我，厨房里的厨师，还有夫人的女仆。我会通知夫人你回来的，”亨利说，以他这个年纪的惊人的敏捷移动。

布兰德留在大厅里，看着他祖先的画像。一些日光设法进入并充分照亮，他可以找到一幅特别的肖像并研究它。一块牌匾宣称它描绘了阿恩林家族的安格瑞姆，并显示了他的出生和死亡年份。

“兄弟！”楼上传来一个声音。楼上的走廊通向入口大厅，让布兰德可以看到一个年轻女子正朝着楼梯走来，朝他走来。她有着和布兰德一样的深色头发和苍白的皮肤，在周围环境中显得很高。

“很好，阿恩迪斯，”布兰德说，她走到他身边，低下头。她给了他一个简短的鞠躬作为回报，并给了他一个微笑。

“我很高兴你在家。”

“我也是，”布兰德回答。

“他是你记忆中的样子吗？”她问道，瞥了一眼画像。

“我只有模糊的回忆。上次我见到他时，我七岁，”布兰德耸了耸肩。“上次我也见到你了，姐姐。”

“是的，我记得。那是我五岁生日后的第二天，你离开去接受训练。”

布兰德环顾四周。“事实上，我对这所房子的记忆并不多，”他说。“食堂就在那边，对吧？厨房在下面，还有父亲的图书馆，”他继续说，指着不同的门口。

“几乎，”阿恩迪斯微笑着说。“你把走廊改成了图书馆的厨房。”

“我懂了。我实际上不记得厨房的样子，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但我记得图书馆，它看起来很大，”布兰德心不在焉地说。“然后我当然看到了城堡的皇家图书馆，并意识到父亲的书很难被称为收藏，”他笑着说。

“我很想看看皇家图书馆。”

“我和它的饲养员关系很好，”布兰德告诉她。“或者我是在我离开之前。也许我可以在某个时候做介绍。”

“我应该喜欢这样。我从来没有进过城堡。”

“妈妈从来没有带过你？我以为她在法庭上有熟人。话说，妈妈不在家吗？”

随着她的笑容消失，阿恩迪斯花了一点时间来制定她的答案。“几周前我给你写了一封信，想告诉你，但肯定没有收到。”

布兰德在解读阿恩迪斯的表情时沉默了片刻。“不，那时我们已经离开了阿尔卡萨。”

“我想让你事先知道，这样才不会影响你的回归。”

布兰德摇摇头。“我认为这无关紧要。”

“我很抱歉你的损失，兄弟。”

“和父亲一样，我对她知之甚少。但我为你的事感到抱歉。你一定更敏锐地感受到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布兰德将手臂伸向他的妹妹。“告诉我她在哪里休息。”

阿恩迪斯把她的胳膊放在布兰德的胳膊下，起初有点尴尬，阿恩迪斯领着她的兄弟穿过房子，从后面走进果园。苹果树之间矗立着一座小坟墓。布兰德开门让妹妹进来，随后跟着她。有一股尘土和困气的味道，不过也传来淡淡的香香。其中一个壁龛里放着一个大石棺，上面写着他们父母的名字以及他们出生的家庭。阿恩迪斯再次抓住布兰德的手臂。“大约十天前，我们让她休息。我们不能再拖延了。”

“我明白。”

“你现在是阿恩林家族的领主了，阿达尔布兰德。”

“只要是你，品牌就足够了。是的，我也是。妈妈走了……”

“只剩下你和我了，”阿恩迪斯说完。“除非你知道母亲在高地有什么亲戚？”

布兰德摇摇头。“我没有听说谁在起义中幸存下来。有族人，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他们的帮助。”

“不过，如果她还活着，我认为情况不会有太大不同。她总是显得很脆弱。父亲死后不久，她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几乎没有离开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