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比自己更恨谢云章,说着说着,便有提起那两句老话:
“他就是仗着家世出身显赫,才能在朝廷平步青云,否则当年他是榜眼,我是状元,他怎能一跃官居二品……”
闻蝉回府时,国公府家宴已过半。
老太太病愈起身,就连常年往外跑的老国公,今日也安安生生坐在老太太身侧。
众人面上有担忧有关切,甚至在几个平庸的兄弟眼底,闻蝉读出了几分幸灾乐祸。
二公子的清心居自打身契被妻子苏氏捏住,往日里几个眉来眼去的丫鬟,如今都绕着他走。
他早对闻蝉心存不满,今日眼见她身侧位置空着,顿时起了奚落的心思。
“这三弟也真是,家里短他吃还是短他喝了?他好不容易坐到都察院一把手,为点银子倒把自己前程断送了!”
一时众人都望向他,神色各异。
大公子谢承宇如今接上了断肢,虽仍旧形销骨立,却比困在屋里好上许多。
可他很清楚,自己再怎么好起来,也比不上这几个健全的弟弟。
尤其是老三,他是接任世子之位的强有力人选,比身侧嫡亲的五弟要更合适。
这种关键时候,他倒也真盼着,最好这三弟能出什么岔子。
闻蝉将这些人的冷漠尽收眼底,忽然想起国公府落难时,谢云章衣不解带地奔波,弄得脑后旧伤复发,才有后来离魂症一事。
而这些人,却在她的面前落井下石。
“好了!”
最终还是老太太听不下去,银眉一蹙,“老三媳妇,先坐下吃饭吧。”
闻蝉对人福一福,“祖母、父亲、母亲,诸位兄弟姐妹,今日三郎含冤入狱,我实在没有胃口,还请容我回屋休整。”
开始的时候闻蝉不在,此时她不留下,众人也无异议。
在老太太点头下,算是任她去了。
她的大氅还披在身上,转身时衣角微扬,背后红梅栩栩如生,仿佛花枝被风吹动而轻颤。
国公夫人亦在她落寞离去时,生出一阵隐秘的快慰。
谢云章会贪墨吗?她恐怕也不敢信。
可一看到闻蝉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她便有种自己赢了的错觉。
再看坐于长子身侧的谢铭仰,她唇边笑意不加掩饰,愈发浓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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