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脸色猛地变了,大跨步地往向外走:“走,去看看!”
府衙内,阎立德和楚州刺史皆是面沉如水地坐着,面前站着位体格健壮的青年。
对方正苦思冥想,“长得不是很高,和我差不多,体格比我瘦些,眼睛是三白眼……”
另一侧,府衙的画像师正按照青年的描述,将对方看到的人画出来。
李承乾赶到时,第二幅画已经快画完了。他有意想看那画长什么样,奈何直接凑过去又太过明显,只能遗憾作罢。
他装模作样地坐到一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跟阎立德和楚州刺史了解事情。
李承乾眼神不善地瞥了眼站在中间的人,淡声道:“他之前没有站出来,如今因为别人几句话就站了出来……”
“若真是如此自然是好,怕只怕会不会是另有所图,受人指使……”
青年闻言,顿时大怒,朝李承乾怒目而视,“太子殿下!士可杀不可辱!”
“我怎么会做这种缺德事!还请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两位大人,画好了!”画像师拎着两幅画,急忙趁机打断了这场争执。
在场所有人纷纷看过去,在看清画像上的人后,李承乾和楚州刺史皆变了脸色。
“这不是……殿下身边的侍卫吗?”楚州刺史惊得手指打颤,扭头愕然望着李承乾。
“一派胡言!”
李承乾震怒道:“孤的手下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青年梗着脖子道:“我那天看见的四个人里,其中有两人就是他们!”
“来人!”李承乾怒而起身,“将这个胡言乱语,诬陷太子的刁民押下去!”
“且慢,殿下,臣觉得是与不是,不妨将人叫来,看是误会,还是另有隐情。”
东宫典内尖着嗓子质问道:“阎尚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怀疑殿下的侍卫,岂不是在怀疑堤坝决堤乃是殿下所为!?”
“殿下人还在楚州,凿坏堤坝,于殿下有什么好处能值得殿下以命犯险吗!”
阎立德不为所动,“将人叫来问清楚,也好还殿下一个清白。”
李承乾盯着阎立德看了会,朝东宫典内使了个眼色,然后道:“去,将人叫来。”
两个侍卫提前得知了事情来龙去脉,看见那两张画像时,还算镇定。
“从山上下来后,你们去干了什么?”
“在城中逛了圈,查看城内受灾情况,以便回去禀报殿下。”
阎立德看向另一个侍卫,对方点头:“我也是。”
“所以你们那时候在城中查看城内受灾情况?”
楚州刺史拍了下脑袋道:“我想起来了,那时候府衙的衙役忙不过来,太子殿下确实是派了身边人,帮忙检查城内情况。”
“所以你们去了堤坝那边?”
“去了,去看了眼堤坝的受损情况,然后便走了。”
“逗留了多久。”
“不到半刻钟,只简单看了一圈就走了。”
阎立德细细盘问了好一会,什么疑点也没有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