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眼睛被蒙上起,她就应该有点想法吧?
果然,markus深情看向我,琥珀色的眸子散着温柔的光泽,“蔓,你别担心,我问问Ben。”
“你最好问清楚,别给我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我很是不悦。
markus起身,越过脸色刷白地站在原地的周小栀,询问Ben,“怎么回事?Fynn医生呢?你怎么找了个胆小怕事的女娃娃?”
听到这话,我松口气,周小栀的受惊,markus归为没见过这阵仗。
周小栀眼眸似水,盈盈地看我。
我却漫不经心地,装作是不认识她的孕妇。
我心中暗暗祈盼:周小栀啊周小栀,千万别露怯,我现在靠你救了!
所幸,显然没有拎清状况的周小栀,一动不动,唇色紫。
Ben回:“markus,Fynn医生突高烧,所以这几天都让他的学生来来。Fynn医生说了,这位小姐比他更适合。”
Ben说话不快,我又听久了,大致听明白了。
周小栀说在德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在学医?看她模样,永远瘦瘦弱弱的,真想象不出她处理血腥伤患的场面。
markus点头,又走到周小栀身边,“你可以吗?我妻子的情况,Fynn医生应该都跟你说过了吧?”
周小栀缓慢地点头:“说……过……”
她不知道是和我一样不习惯说德语,还是紧张的。
我希望,周小栀是聪明的,是通透的。
看,这个markus说我是谁?说我是他的妻子。
周小栀怎么不知道,我是6潮生的情妇,又和6戎纠缠不休。上次我出了事,周小栀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这回,6戎和夏琤琤大婚,她应该会联系我的吧?
如果她联系过我,联系不到。她替生病的Fynn医生照看一孕妇,突然现我是那个孕妇。
就算她没有联系过我,我这样被明显被囚禁的模样,总该让她明白一些吧?
markus说:“那你去吧。”
听语气,他对周小栀并不满意,但他对之前的医生应该是足够信任的。
周小栀走到我身边,跟医生一样,按着程序慢慢来。
“你放心,你没事,孩子也没事。”周小栀说的是德语。
我阴霾的心情终于挤出一丝丝暖阳,用德语说了声谢谢。
周小栀和我一样,在掩饰。这证明,她从惊慌中走出来了,她想帮我。我和她对视,哪怕她明亮的眸子什么都没变,我都确信她想帮我。
markus照旧,全程监督。
周小栀跟Fynn似的,对我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
后来,我突然朝markus吼,“markus,她太吵了,她说的都是上一个医生说过的。”
markus从梦中惊醒似的,“好的,蔓,我让医生走。”
听到markus如此说,Ben走到周小栀跟前,麻利遮住他的眼睛。
我瞥向放在床头柜上的碗,冷冷对markus说,“把你的碗也收走。”我的表现,都是延续前几天的,希望markus不要觉得,我和周小栀认识。
Ben完事后,左手按住周小栀的肩膀,右手开门。markus紧跟在他身后,关紧了门。周小栀眼睛被蒙住了,耳朵还可以听吧?
她一定听见锁门的声音。
她会……救我的,对吗?
闭上眼睛,我感觉到一阵困倦。
周小栀的出现,在我平静的生活里激起了阵阵涟漪。我心中的希望之火,星星点点,似乎又要重新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