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部在番邦国中并不算兵力雄厚,不过胡狄人善牧马,于骑兵之术上十分善战勇猛。
镇山关地势趋平,多野原,不适合正面交战。
按理来说,胡狄人不会傻到贸然对元朝出手,除非他们是同谁达成了什么目的,打算联手,以镇山关为入口,直入中原。
肖从章皱眉思索了片刻,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垂眸盯着手中急报上的那枚鲜红的印鉴,似在回想。
看向魏岭问:“这急报可有送回上京?”
魏岭耸了下肩,颇为丧气的说道。
“我已命人去送了,不过过了这么两日,却没有半点消息,实在可疑……”
“这信不对。”肖从章在听完他的解释后,当机立断的判断出了问题。
边上的傅重峦疑惑的朝肖从章看去,后者顺手将信报递到他眼前。
快速扫了一眼内容后,傅重峦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枚落款印鉴上。
他的神情落入魏岭的眼中,只见他先是一顿,随后眼底露出几分惊讶。
魏岭沉声笑问道:“怎么?傅郎君看出了不妥之处?”
傅重峦沉默了片刻,深吸了口气,低声说道。
“这是承伯侯之子,顾守野的印信。”
说完,他似乎已经猜到魏岭的试探,眼眸微敛中,瞳孔倒映着一抹闪烁的烛光。
他曾在国学监见过,顾守野身上的确有一枚私人印信。
看着魏岭挑眉轻笑的神色,他直接了当的点破。
“看来魏军师一早就看出来了?”
“你怀疑此事同顾家有关?”
肖从章听出了傅重峦语气的几分冷,再抬眸看向魏岭,见他心有分寸,便没有出声阻止他们辩言。
魏岭唇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摇了摇头,没有立刻解释,只是走到一侧的堪舆沙盘前,视线扫过一遍,才重新看向傅重峦。
“不是怀疑,是确定。”魏岭正了正色,从容冷静的看着他们二人解释这些时日收集来的证据。
“将军,依这两日属下找到的线索来看,这承伯侯的确可疑。”
“都说这殷山顾家同定山薛家数十年前曾有过一桩姻亲,不过后来退了,但照这两日属下查到的消息来看,
薛家曾娶过一门亲,不过并没有张扬,反而很低调,所以大多数人并不知晓。”
“这娶的嘛,正巧是那位顾候长女,顾守野的长姐顾慈。”
说到这时,魏岭的面上露出几分对世道凉薄的讽刺。
他望着傅重峦,轻笑道:“这顾家女曾出入军中,自小习武,也替顾候领过兵,当初同薛家退亲,便是因为她不甘困于后宅……”
“不过照眼下看来,想来是顾候为了拉拢薛家,强行将人逼嫁了过去,至于其中发生了什么,在下并没有查到。”
“但那位顾二公子当初为何被送回上京,听说便是因为此桩事,同顾候生了怨。”
听到此处,傅重峦的脑海中想起顾守野当初在上京时的那番做派,似乎也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