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自我感觉良好,她咬着牙补充道:“我不想看到你!”
依拉勒眼神一黯,却厚着脸皮在桌前坐下,粗声粗气道:“我只是陪你用膳,又没打算怎么着你。”
他动作熟练地盛了一碗粥,推到温挽月面前,“趁热吃。”
温挽月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谁知道你呢?你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坐在凳子上纹丝不动,满脸警惕地瞪着他。
依拉勒是个朝令夕改的疯子,就算他嘴上说不伤害孩子,谁知道会不会在食物里下堕胎药?
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依拉勒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掩饰过去。
他拿起另一只碗,给自已也盛了粥,又掰了半块肉饼,自顾自地吃起来。
依拉勒咀嚼着食物想说话,又想起汉人喜欢食不言寝不语,就是说吃饭的时候不说话。
他将食物咽下口,挑眉看着瞪着自已的女人,“看清楚了吧?没毒。”
依拉勒冷哼道:“你要是不吃,饿着的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温挽月不为所动地看着他,眼神冷漠。
直到看见他吃了大半碗粥,又夹了几筷子小菜,见依拉勒确实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这才小心翼翼地端起碗。
但她仍然没有碰依拉勒推过来的那碗,而是重新盛了一份。
依拉勒看着她防备的动作,深邃的蓝眸变得愈发幽深。
他没那么蠢,会现在下药。
她现在根本不信任自已,贸然在食物中动手脚只会适得其反。
就像现在一样,若是自已把药放进碗里,她又根本不碰那碗粥,岂不是浪费了。
那西域秘药珍贵得很,必须用在刀刃上。
依拉勒一边喝粥,一边撩着眼皮偷瞄温挽月。
她小口啜饮着燕窝粥,动作优雅得体,即使在这种境况下,依然保持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她侧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衬得肌肤如雪般晶莹。
依拉勒看得入了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五年了,他的小月亮出落得更加动人,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尤其是那双眼——
曾经盛满天真,如今却沉淀着智慧与坚韧,让他更加着迷。
他的眼神太过炙热,让温挽月十分不自在。
她放下碗筷,冷着脸问:“看够了吗?既然吃完了,你可以滚了。”
依拉勒收回目光,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你脸色不好,多休息。”
他脸上装得一本正经,耳根子却泛红。
“托你的福。”温挽月讥讽道,起身走向内室,背影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依拉勒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拳头在桌下攥紧又松开。
他深吸一口气,将温挽月吃剩下的食物悉数吃进肚里。
依拉勒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小月亮吃过的东西就是甜,和当年那颗从她嘴里抢过来的饴糖一样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