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竟泛出森森冷光。张敬之每走一步,地宫的石砖就“嗡嗡”震三震,墙缝里嵌着的龙纹石刻像是活透了,石鳞下传出闷雷似的嘶吼。田倾国把龙形玉佩按得紧贴胸口,定魂玉的金光裹着玉佩的暖莹,织成半透明的盾,堪堪挡住头顶掉下来的碎石——有块尖角擦过她的发梢,砸在脚边碎成齑粉。 “张太傅,你受着大明三朝的恩宠,怎么偏要勾连邪教反水?”田倾国的声音发着颤,却咬得字字清楚。新皇登基那天的景象突然撞进脑子里:张敬之捧着遗诏在朝堂上哭,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喊着“臣必肝脑涂地”。现在想来,那出戏演得比戏班子还真。 张敬之嗤笑出声,指腹摩挲着黑令牌上的曼陀罗花纹,纹路凹下去的地方像渗着血:“皇恩?当年朱棣打着清君侧的幌子夺了天下,我先祖是建文帝的太傅,一家九族全掉了脑袋,就剩我爹那会儿还是襁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