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金宁那抹熟悉的“恶魔微笑”,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
他脑袋摇得像个特大号拨浪鼓,猪耳朵甩得啪啪响:
“不不不!俺开玩笑的!俺啥也没说!俺这就回去收麦子!收麦子!”
他转身就要跑。
“站住。”
金宁慢悠悠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巫谛,把你那宝贝盒子给他。”
巫谛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把玉盒塞到了呆若木鸡的丰穰手里。
丰穰捧着那温润却重逾千斤的玉盒,一脸茫然。
金宁笑眯眯地,用最甜美的声音说出了让丰穰魂飞魄散的话:
“让他送去啊。正好,送去给帝江哥哥。帝江哥哥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哦?!”
“帝…帝江?!”
这两个字如同九天劫雷,狠狠劈在丰穰的天灵盖上!
他捧着玉盒的肥厚猪蹄猛地一抖,差点把盒子摔地上。
那张猪脸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一片煞白,看不到一丝血色!
豆大的冷汗像瀑布一样从他额头上滚落。
帝江!
那个将妖皇帝俊和东皇太一神魂都剥离出来永镇太阳星的绝世凶神!
最近心情不好?!
丰穰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捧着这个盒子,送到那位杀神面前,然后被对方一个眼神碾成肉酱的画面!
“噗通!”
丰穰腿一软,差点当场给金宁跪下。
他手忙脚乱地把那烫手的玉盒塞回给巫谛,像是扔掉一块烧红的烙铁,声音都劈叉了。
带着哭腔:
“金…金宁大人!您…您饶了俺老猪吧!俺…俺这就去收麦子!保证收得一颗不剩!俺去干活!干活!”
说完,连滚带爬地重新冲进麦田,撅着屁股,以从未有过的热情和速度疯狂收割起来。
仿佛身后有十万个帝江在追他。
金宁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对还有些发懵的巫谛道:
“猴子,你这点家当,被这头猪盯上了。他刚才看你亮宝那眼神,啧啧,跟饿狼看见肉似的。以后看紧点。”
“啊?!”
巫谛挠挠头,看向地里那个撅得老高的猪屁股,半信半疑。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
丰穰一边疯狂割麦子,一边扯着嗓子嚎叫,试图辩解:
“俺老猪是那种妖吗?!俺是良妖!大大的良妖!金宁大人您可不能污蔑俺……”
“闭嘴。”
金宁眼皮都懒得抬:
“解释越多,越有问题。再嚎一句,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帝江哥哥,让你当面跟他解释你的‘良妖’之心?!”
丰穰所有的嚎叫瞬间卡死在喉咙里。
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脖子,只剩下吭哧吭哧拼命干活的粗重喘息声。
他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只能用更快的速度挥舞着工具,仿佛那麦秆跟他有杀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