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君君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
一直沉默的路昊麟这时候开了口,他脸上挂着担忧的神色,“浓浓,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钱?谁给你的?那人是男是女?是你的朋友吗?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送钱给你?”
在之前路昊麟不开口的时候,路与浓就明白,他被汪雅贝给说动了,估计是真的不甘心,想要东山再起----利用她手里的那笔钱。于是这时候,不管他说出这番话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路与浓都先入为主地看不见里面的正面情绪了。
她感到难过又失望,路昊麟真的想要用钱,为什么不自己跟她开口?为什么偏偏要跟汪雅贝一起谋划?
他如果亲自跟她开口,即使会犹豫,但到最后,她或许是真的会给他。
可是他竟然……
“那些钱都是找朋友借的,也没多少,都给你治病了。”路与浓垂下眼帘,冷淡地道。
路君君一听没钱能图谋,立即就跳了起来,“刚刚还说是别人送的,现在怎么又成了借的了?不想帮干爹就直说!有必要说谎?虚伪!”
顾起瞪了路君君一眼,路君君当即噤了声。
路与浓下意识去看路昊麟脸色,两秒过后,她自嘲一笑,站了起来,“我先回房间睡觉去了。”路昊麟竟然信了路君君的说辞。
路君君在后面叫:“那是我的房间!你凭什么住进来?你给我滚出去!”
路与浓脚步都没顿一下,她就是来这里膈应那对母女的!
路君君没能冲上来,一是因为被顾起给拦住了,二是因为被路昊麟给训斥了。
……
受了一天的气。汪雅贝心情差到了极点,晚上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路昊麟就躺在她身边,在曾经,背着岳盈书,她将这个男人哄上了床,那时候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快意又满足的,时时刻刻都在憧憬着能嫁给他,被别人恭恭敬敬地称一声“路夫人”。
可是直到现在,她的愿望都没有实现。路昊麟终于被她给抢过来了。但是这个男人不愿意给她“路夫人”的名分。
因为他对路与浓心存愧疚,终于觉得对不起那对母女!
这是汪雅贝最不愿意接受的理由。
想到路与浓,她又气得差点咬碎银牙。正想着要怎么整治一下人,忽然就想到,路与浓没死,那齐靖州知道吗?
或许,她可以从这其中拿到些好处?
……
本来是想要多留几天,办些事情,但是经过昨晚的事情,路与浓在这地方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反正就汪雅贝她们现在的情况,估计都不用她出手,她们就能把自己给作死。
想明白之后,路与浓就想要离开,联系到之前找来的人,那人却道:“路小姐如果暂时不想走,可以搬出来,我们另外给您找地方。”
路与浓微微挑了挑眉,对方不是来找她的吗?为什么她主动提出可以离开,他却这样说?
才这样想着,对面的人就说:“当然。如果路小姐想现在就离开,那我们明天早上就可以过来接您。”
张了张嘴,路与浓最后却是道:“重新给我找个地方吧。”她总觉得这其中藏有玄机,再留几天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搬到路昊麟这边来之后,她又后悔了,冲动之下做的决定果然不靠谱,用自己的不开心去换汪雅贝母女的不开心,真的明智?
第二天路与浓起得很早,没跟路昊麟打招呼,就直接带着自己的东西走了。一出门就撞上从隔壁出来的顾起。他见路与浓带着昨晚刚拿过来的东西,立即就急了,“与浓,你这是……”
“哦,”路与浓说,“不想在这里住,我想换个地方。”也不跟顾起多说,趁着路昊麟他们都还没起来,她抓紧时间走了。
顾起知道拦不住她,又听她说只是换一个地方住。不是彻底离开这里,就稍稍放了心,只缠着留了她的新号码,让她找到地方跟他说一声。
路与浓走出老旧的小区,立即就看见了外面停着的一点都不低调的豪车。觉得诧异又疑惑,他们之前找来时,明明就低调得恨不得谁都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画风?
或许这和他们突然改变主意暗示她留下有关系?
上了车,路与浓猜测着问道:“你们少爷……他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