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时候。她又自觉配不上这个男人了。于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顾起以为她是不信,有些急切地道:“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不是哄你的!”
路与浓有些狼狈地移开目光,转移话题,问起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顾起看出她的拒绝,眼神有些黯然,心不在焉地将路与浓不知道的事情都说给她听。
路与浓这才知道,原来在她离开后,齐靖州竟然变成了那样疯狂的模样。
“……可笑我竟然还一直以为他也不过就那么点能耐,甚至还觉得我大哥再用心点。就能将他甩在身后,可是直到齐靖州出手,我才明白,他以前根本就是隐藏了实力!”说起这事,顾起就觉得可恨至极,真比起来,齐靖州竟然能轻而易举就毁掉他们的势力!那以前那些交锋算什么?逗着他们玩的?
“也不是只有我们遭了秧,里城暗处的其他势力,也全被齐靖州或是毁掉,或是收为己用。我和我大哥……或许是因为我和他作对将汪雅贝和你爸爸捞出来的缘故。被他给彻底恨上了,根本就没给我们任何选择的机会----他只想让我们无路可走!”其实真正让齐靖州对他们下那么狠的手的原因,顾起猜到,是因为他对路与浓的念慕,以及从路与浓那里得到的那点可怜微薄的信任和善意。
齐靖州真正想除掉的人是他,所以他带着路昊麟等人离开了里城,不想继续连累陈达。只要他不在那里了,齐靖州对陈达,大概就不会那样狠绝。
路与浓听完,没说什么。但是顾起之所以将路昊麟和汪雅贝从监狱里带出来,是什么原因,她是知道的----无非就是因为她。不管她和路昊麟之间的关系恶化到什么程度,那终究是她的父亲。
汪雅贝大概只是附带的。
……
回去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一进门就先看见了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抽烟的路君君。路君君旁边是汪雅贝。
而路昊麟,正神色淡然地坐在两人对面。
吴妈在厨房里忙活,似乎是在给路君君做饭。
路君君似乎刚回来没多久。
出乎路与浓意料的是,路君君和汪雅贝的情绪都不怎么激动,似乎在她不在的时候,都和路昊麟商量好了些什么。
果不其然,路与浓一坐下。汪雅贝就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道:“与浓,你爸爸治病的那十万块钱,是你拿的吧?”
路与浓扫了她一眼,笑了一下,说:“是。”
汪雅贝本来已经做好了追问的准备,谁晓得路与浓竟然又不按她的套路出牌,直接就承认了,顿时噎了一下。
路君君视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路与浓,尖锐地质问道:“你哪来那么多钱?”
路与浓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路君君脸色一沉,正要发作,被汪雅贝给按住了。汪雅贝说:“与浓你给了医院十万,你爸爸没用完吧?剩下的你退回来了吗?”
路与浓不耐烦听她多说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想说什么直接点,唧唧歪歪的想掩饰什么?”
汪雅贝被嘲讽,竟然也不生气,她道:“既然与浓你这样说,那我就直接问了吧,与浓你还有多少钱?”
路与浓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不回答。
汪雅贝叹了口气,说:“我们家现在是什么处境,你也看到了。想要东山再起,资本是必须要有的……”
“所以你想让我把我的钱都拿出来?”路与浓打断她。
汪雅贝说:“与浓你手里的钱,都是之前你爸妈离婚分出去的吧?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当初离婚分财产,你妈妈都不是很想要的,那些钱……”她露出尴尬的神色,似乎说出这种话于她而言很难堪,却不得不说的样子,期间还有意无意地看了路昊麟一眼。
路与浓大概猜到了这两小时里汪雅贝是如何劝说路昊麟的。
她冷笑一声,道:“还真是对不起,那些钱不是他们离婚分的,是别人送我的。”说得真是恶心,一家人?她也知道那财产是岳盈书和路昊麟离婚分出去的?竟然还打那些钱的主意,这脸还真是不打算要了?
“别人送你的?”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路与浓身上,全是怀疑。
路君君甚至恶劣地嘲讽道:“听说你毁容了?没了那张脸,你竟然还能勾搭到男人,也真是厉害啊!”
“你闭嘴吧。”路与浓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她,“你长着好端端的一张脸。也不见得有男人愿意被你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