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血眸斜睨着妄九溟,煞气不受控制地在他周身翻涌,使得他看起来危险而破碎。 “反噬?”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这具身体,从襁褓中便被万灵噬心咒日夜啃噬神魂。” “这条命,从有意识起便在无止境的追杀中苟延残喘。弑父?弑君?天地不容?” 他猛地扯开胸前残破的衣襟,露出那狰狞的、仿佛活物般缓缓蠕动的咒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这难道就是天地所容?!他坐在那至尊位上时,天地法则何在?!如今他死了,法则倒要来主持公道了?!哈哈哈……好一个公道!它若要来,那便来!看看是它的反噬狠,还是我的恨意深!” 我默默握住了他冰冷颤抖的手,一股微弱的琉璃光华自我掌心渡过去,并非为了安抚那狂暴的煞气——那已非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