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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山灯草记 苗疆医韵传千古下卷(第2页)

到了第五天,阿婆已经能听见火塘边的柴火声,还能跟寨老聊天了。寨老拉着阿木的手,一个劲地夸:“阿木,你跟你师父一样,会看病了!”阿木笑着摇头:“是师父教得好,让我知道要先识证,再用药。”他抬头望向山坳的药坪,秋风里,灯草的红萼轻轻晃着,像是在提醒他:医理不是死的,要跟着病走,跟着人走。

下卷·第三回

中原医籍传苗寨

灯草菖蒲融新方

冬雪初落的时候,一个穿着信使服饰的人,踩着雪走进了寨——是沈敬之托人从镇远府捎来的包裹。包裹里装着两本线装书,一本是沈敬之自己整理的《苗疆医案》,里面记满了阿妹、小石头、阿瑶、马货郎的病例,还有他写的批注;另一本是《千金方》的抄本,沈敬之在扉页上写着:“老丈惠存,中原医理与苗疆医韵相通,愿共探医道。”

岩爹拿着《千金方》,虽然不认汉字,却让阿木念给他听。阿木识过几年字,沈敬之之前也教过他一些中原文字,他翻到“耳疾门”,念道:“治耳聋,用菖蒲、巴豆仁、松脂,捣丸塞耳,日一易之。”

“菖蒲?”岩爹来了兴趣,“是山里长的那种,叶子像剑,开紫花的菖蒲吗?”阿木点头:“是啊,春天在溪边能见到,沈先生说,菖蒲能开窍醒神,通耳窍。”岩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灯草能通窍清热,菖蒲能开窍醒神,要是把两样配在一起,是不是能治更难治的耳疾?”

刚好,寨里的老猎手阿山来了。阿山年轻时曾在山里被毒蛇咬过,当时救得急,却留下了病根——每年冬天,耳朵就会听不见,还伴有头晕、记忆力差,已经有五年了。之前岩爹用灯草给他敷过,能缓解几天,却不能根治。

“阿山的病,是当年蛇毒没清干净,伏在肝肾里,冬天阳气弱,毒就发作了,堵了听路,还伤了神志。”岩爹诊断道,“之前只用灯草,能清表面的毒,却清不了伏在深处的毒,也醒不了被毒伤的神志。”

阿木想起《千金方》里的菖蒲,提议道:“师父,咱们用灯草配菖蒲试试?菖蒲能醒神,说不定能把伏毒‘引’出来。”岩爹点点头,让阿木去溪边采菖蒲——冬天的菖蒲虽然叶子黄了,根茎却还饱满,性温,能开窍,刚好能中和灯草的凉性,还能醒神。

阿木把新鲜菖蒲的根茎洗干净,切成小块,和新鲜灯草果实按一比二的比例放进药臼,又加了少量晒干的“菊花”——菊花性凉,能清肝明目,还能清热解毒,因为阿山的头晕是肝火上扰所致。捣药的时候,菖蒲的清香混着灯草的清苦和菊花的微甘,气味比之前的药泥更复杂,却更醇厚。

“这药要分两步用,”岩爹说,“第一步,用少量药泥塞耳,每天换一次,让菖蒲的气先醒神;第二步,三天后,再加少量菊花水调药,敷在耳周,让菊花的气清肝火。”阿木记在心里,给阿山敷药时,特意只塞了一点点药泥,怕菖蒲的温性太烈,伤了阿山的耳窍。

接下来的三天,阿山每天都来换药。第一天,他说头晕轻了些,能记住自己放猎枪的地方了;第二天,他能听见远处的鸟叫,虽然还不清楚;到了第三天,阿木按岩爹的嘱咐,加了菊花水调药,敷在阿山的耳周。

第五天清晨,阿山背着猎枪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岩爹,阿木,我听见山鸡叫了!就在东边的坡上!”他还说,夜里没头晕,睡得很沉——这是五年来第一次。岩爹让阿木给阿山摸脉,脉比之前有力了,舌苔也不黄了。

“菖蒲醒了神,灯草通了窍,菊花清了肝火,三样配在一起,就像三个猎人合作,一个找路,一个引兽,一个射箭,才能把‘毒兽’赶出去。”岩爹笑着说。阿木翻开沈敬之的《苗疆医案》,在阿山的病例后面,写下了“灯草菖蒲散”的配方和用法,还画了菖蒲和灯草的样子——他想,以后要是有人遇到类似的病,就能照着这个方子治了。

沈敬之后来收到岩爹托人捎去的信,信里写了灯草配菖蒲的病例。他在回信里写道:“苗疆医实践之妙,中原医理文献之详,相合则如虎添翼,此乃中华医道之幸。”阿木把这封信读给岩爹听,岩爹笑得很欣慰:“不是苗疆的医好,也不是中原的医好,是合在一起的医好。就像山里的水和田里的土,合在一起才能种出好庄稼。”

下卷·第四回

邻县求教学医道

疫起群防传灯草

转年开春,邻县的大夫周先生,背着药箱,千里迢迢来苗寨求学。周先生在邻县开了家药铺,听说苗寨的灯草能治聋哑,特意来拜师——他那里有几个聋哑病人,治了几年都没好,想学着用灯草治病。

岩爹没藏私,让阿木带着周先生去药坪认灯草。“灯草要认红萼的,白萼的没用;要长在向阳的坡地,湿而不涝的地方,这样的灯草性凉而不寒,通窍的效果最好。”阿木指着灯草的茎,“您看,茎是空心的,空心才能通气,通气才能通窍;根要浅,浅才能吸山里的凉气,凉气才能清热毒。”

周先生蹲下来,仔细看灯草的红萼,还用手摸了摸空心的茎,感叹道:“之前只听说灯草能治耳疾,却不知道认草还有这么多讲究。”阿木又教他炮制灯草:“新鲜的灯草果实,捣敷治急症,比如高烧致聋;晒干的灯草果实,研末配药治慢性,比如宿疾致聋;要是配温性药,就用晒干的,减凉性;配凉性药,就用新鲜的,增凉性。”

接下来的一个月,周先生跟着岩爹和阿木看病。他看阿木用灯草配麦冬治好了一个商人的暑热聋哑,用灯草配生姜治好了一个农妇的风寒聋哑,用灯草配菖蒲治好了一个秀才的宿疾聋哑,越学越佩服:“苗疆的医理,看似简单,却藏着大智慧——都是从生活里来的,实用,管用。”

岩爹笑着说:“不是智慧大,是日子教的。山里人看病难,只能从身边的草里找法子,看哪种草能治哪种病,看的多了,试的多了,就懂了。”他还让阿木把这些年记的医案,抄了一份给周先生:“这些都是日子里熬出来的理,你带回去,能帮一个人,就是好事。”

周先生走后没多久,邻寨就爆发了热毒——因为天旱,山里的热毒重,很多孩子发了高烧,烧退了就听不见了。邻寨的草医慌了,派人来苗寨求助。

岩爹年纪大了,走不动远路,就让阿木带着寨里的年轻人去支援。“记住,先辨证,再用药。”岩爹把药臼交给阿木,“热毒轻的,只用灯草;热毒重的,加地胆草;有咳嗽的,加桔梗;成人劳累的,加麦冬枸杞。莫慌,按日子里教的来。”

阿木带着药篓和医案,跟着年轻人去了邻寨。邻寨的晒谷场上,挤满了抱着孩子的家长,孩子们有的哭,有的呆坐着,听不见声音。阿木先给孩子们诊断:有的舌苔黄腻,是湿热;有的舌苔干红,是暑热;有的伴有咳嗽,是肺热。

他让年轻人分成几组:一组去采灯草、地胆草、桔梗;一组烧温水,洗孩子的耳朵;一组按方子捣药。阿木自己则负责辨证,给每个孩子开不同的药:湿热的,灯草配地胆草;暑热的,灯草配麦冬;肺热的,灯草配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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