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头也不抬地递过一把薄刃刀:“试试泡发好的花胶改刀,顺着纹理切菱形块,等会儿鲍汁收浓了要嵌进去的。” 邢成义应了声,指尖捏着花胶边缘,能感觉到那半透明的胶质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手腕轻转,刀刃贴着纹理游走,切出的菱形块大小均匀,边角齐整。刘师傅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素味斋的刀工没丢,行。” 旁边蒸箱“嗡”地响了声,是预定的蟹粉扒冬瓜该起锅了。邢成义往冬瓜上浇汁时,特意留了三分力,让浓稠的蟹粉汁顺着冬瓜的弧度缓缓流淌,既裹住了棱角,又没把雕好的云纹冲散——这是他在素味斋做“假鱼真味”时练出的巧劲,没想到在金沙食府倒用上了。 傍晚客流高峰时,传菜口的单子像雪片似的飞来。邢成义站在灶台前,左手颠勺翻着澳带,右手已经摸到了旁边的芦笋段,眼尾的余光还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