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 窗内,独立的病房中央,摆放着唯一的一张医疗床上,纪泽铭绝望的躺在上面。 他如今只是被这具身体禁锢在皮囊里的意识体。 只留下一个能思考、能感觉、却连转动眼球都无比吃力的头颅,和一具彻底背叛了他的躯壳。 按理来说全身瘫痪是没有知觉的,但偏偏他是例外!凭什么! 他现在宁愿当一条狗,一直陪在阿散身边,也不想当个不能动弹的废物。 他好恨!滔天的恨意和不甘让纪泽铭双眼血红一片。 “滴答…滴答…” 床头的简易输液架,药液不紧不慢地滴落,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敲打着纪泽铭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他唯一能动的眼睛,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恐惧,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