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打的,锃亮得能照见人影,从一钱到一斤的刻度刻得清清楚楚,比他之前用了三年的那杆枣木旧秤看着体面多了。 “以后抓药,就用这个。”掌柜的王仲山站在旁边,手指在秤杆上轻轻滑过,“昨天去县里的药材行,掌柜的推荐的,说是现在大药铺都用这种,精确到一钱,分毫不差。” 李春来点点头,心里却有点发虚。他来济世堂当学徒三年,一直跟着老大夫周鹤鸣用那杆旧秤。旧秤是枣木的,杆身被磨得油光发亮,秤砣用了不知多少年,边缘都磕出了豁口,最特别的是秤砣上缠着一圈细细的铜丝,用棉线牢牢捆着。周大夫说那是他师父,也就是春来的师祖留下的,用了快五十年了。 “可别小看这秤,”王掌柜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敲了敲新秤的托盘,“以前用旧秤,你总怕多一钱少一钱,抓完药得反复称三遍。这新秤准,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