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家洗头了。”他说,“你妈今晚要视频查岗。”
徐娇娇愣了愣,突然笑出声。
她弯腰捡起地上半块没烧完的青花瓷片,对着光看了看,又随手扔进垃圾桶——那里还躺着崔从珂的碎屏手机。
“走啊。”她拽着元彬的袖子往门口走,经过朴向忠时顿了顿,“下次再让我等,烧的就是你。”
朴向忠瘫在地上,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包间里的水晶吊灯还在晃,晃得他眼前发黑。
他摸出手机想报警,手指却停在拨号键上——元彬刚才说的“苍梧山”“化神期”,像根冰锥扎进他后颈。
最后他颤抖着删掉所有通话记录,将手机卡掰成两半,扔进了装着崔从珂手机的垃圾桶。
而在三公里外的天台上,权美晶正对着元彬留下的碎玉皱眉。
她摸出随身携带的龟甲,往地上一抛,裂纹竟呈倒悬的蜂形。
“青冥阁要动真格的了。”她对着风轻声说,“崔正道那老东西,终于肯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风卷着晨雾掠过城市天际线,将这句话送进云端。
某个废弃工厂的地下室里,崔从珂正被铁链吊在墙上,他的左手小指已经被剁掉,伤口处敷着止血药粉——但这不是最疼的。
更疼的是他右耳后的针孔,那里插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正往他识海里钻。
“说,”阴影里传来个沙哑的女声,“元彬的储物戒里,到底有什么?”
(接前文)
废弃工厂的地下室里,霉味混着血腥气直往崔从珂鼻腔里钻。
他盯着自己被剁掉的小指,伤口处的药粉被冷汗浸透,泛着恶心的淡粉色。
右耳后的银针又往里扎了半分,识海像被钝刀划开道口子,疼得他直翻白眼:"我、我真不知道!
元彬那储物戒是他自己的,我连看都没看清过。。。。。。"
"啪!"皮鞭抽在他小腿上,血珠顺着铁链往下淌。
阴影里的女人往前踏了半步,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出她脸上狰狞的刀疤——竟是青冥阁的大长老,崔正道的亲妹妹崔红绡。"崔从珂,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她甩着带血的皮鞭,"李世贤说你跟踪元彬三个月,连他给徐娇娇种护罩都查出来了,会不知道储物戒?"
崔从珂喉咙里发出呜咽。
他想起昨晚在帝豪后巷被打晕前,看见的那道黑影——是崔红绡的贴身婢女,腰间挂着青冥阁特有的蜂形玉佩。"真的。。。。。。"他咳着血沫,"那戒指是水蓝色的,刻着云纹。。。。。。他总说里面是药材,可前几天我看见他从里面拿了把剑。。。。。。"
"剑?"崔红绡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摸出腰间的蜂笛吹了声短调,地下室角落的铁笼里立刻传来蜂鸣。
上千只毒蜂撞着铁网,翅膀扇动的声音像刮过砂纸:"什么剑?"
"我、我没看清。。。。。。"崔从珂的眼泪混着血往下掉,"但他用那剑砍过朴向忠的弹簧刀,刀断了,剑上连个印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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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红绡的呼吸陡然急促。
她想起哥哥崔正道常说的传说:三百年前苍梧山灵泉边,有位穿水纹道袍的上仙,腰间悬着柄"沧澜"剑,能斩妖邪、凝灵露,是天河之水所化。"沧澜剑。。。。。。"她喃喃念着,指尖掐进掌心,"原来在他手里。。。。。。"
崔红绡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她扫了眼来电显示,是朴向忠发来的定位:帝豪会所VIP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