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南翻了翻卷子,挑出几张明天打算抄别人的塞到书包里,剩下的摊在桌子上,晃着笔开始漫不经心地看题。
看了两道他就困了,这个书桌还是以前的书桌,但是他高了不少,所以坐着需要弯腰低脖子,时间久了他有些驼背。
不过书桌的高低就是合适了他还是会驼背,他现在每天都很困。
为了考上一中,他还是得做完这几张数学卷子。和其他总是先写不动脑子的作业的人不同,他先写这些费劲的,剩下的留到最晚捯饬,捯饬不完就明天抄别人的。他转着笔又开始走神,一中不算难考,虽然在他们市算最好的高中,但是比起外面来说还是有距离的,他了解这个,也更了解自己的水平目前还不够一中的分数线,不过他清楚自己还是会考上一中,因为目前来看这样的差距是可以赶上的。
对此他感觉不到丝毫的期待和兴奋,尽管母亲对于他的进步感觉到可喜,并且不断鼓励他一定可以考上一中。
只是凡事仿佛都能看到结果,导致他现在很难对任何事情产生情绪了。
不
过还是不擅长数学啊,他迷瞪着想,挑了几个会做的写了,暂且抽了张语文来换换jg_神,做语文卷子的时候又需要查字典,翻书的时候找到本以前看过的小说,就顺手拿下来看了两眼。
母亲叫他的时候,他看了眼表,居然看了二十多分钟了。
怀着既不是自责也不是无所谓的心情,他拖沓着拖鞋打着哈欠去了客厅,拿起电话:“喂。”
“……你睡了?”
有点陌生,还有点熟悉,侍南扯了扯头发,并不好问他是谁,母亲也没说,于是他瞎想着“嗯”了声,随后又否定:“没,做作业呢。”
“你……阿姨买登山鞋了吗?”
“什么,”噢,是宋卿饶,侍南看了眼客厅门口的鞋架,“没有吧,她有几双运动鞋。”
“我母亲要去买些登山用品,想问问阿姨需不需要。”
这种y-yaacute;-ng怪调还莫名正式的说话方式,确是宋卿饶本人没错了。一时间脑袋有些发蒙,侍南找不到自己在这件事情里的存在感:先接电话的就是你要问的人吧?
“噢,我问问。”
把电话放下,他也没喊,直接跑去书房问妈妈:“你要登山鞋什么的吗,云阿姨要买,捎你一份。”
“啊?多少钱啊,我去跟她说。”
“你去和饶饶说吧。”他转身回去自己屋子里,把门关上的时候,瞬间困意全无。
数学第二张卷子写到一半,妈妈把门打开一个缝儿,跟他说:“快十点了,你睡吧?”
“啊,就睡。”侍南一手拿着涂改带,一手拿着笔。
“你们学校路上是不是有家卖运动鞋的?”
“有。”侍南揉揉眼睛,“宋卿饶跟你说的?”
“是啊,不过听上去感觉有点贵,我就穿运动鞋就行了,没你云阿姨jg_致。”
“嗯,那山不陡。”侍南往后靠到椅子背上,懒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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