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老爷!万千之喜!你让我们张贴榜文,等的应梦贤人到了!乃是自称从东土大唐而来,要往西天灵山取经的和尚!”
…………
因陈启一行人来得实在太巧,又因虽不知那东土大唐距此多远,但好歹是在天竺境内,西天灵山大雷音寺的名声,郡侯还是知晓的!
敢放言去那里拜见佛祖取经的和尚,能是一般和尚吗?
于是,便有了郡侯整起衣裳,脚步匆匆,直到那市口之处,朝那领头的僧人——陈启,行大礼的参拜。
这就是那个闯下大祸,惹来报应的郡守?不,按照此地风俗,应该称呼为郡侯才对。
看着那身着锦绣官袍,见面就拜的中年男子,陈启暗暗上下打量了番,才上前搀起道:
“郡侯不必多礼,贫僧乃方外之人,当不得如此大礼。”
郡侯抬起头来,见陈启脸上似乎有些冷淡,误以为是自己的礼数不够周全,赏金不曾保证兑现,连忙补救道:
“只因闻听老师父至此,下官来的匆匆,礼数不周,还请老师父见谅稍候,在下这就让人抬轿牵马,引老师父上衙,先行斋宴,再谈祈雨之事。”
“且若祈雨功成,下官所言千金,俱将奉上,不敢有丝毫错漏!”
看着那郡侯弯腰谦卑的模样,陈启眯了眯眼,缓缓摇头道:
“郡侯误会了,贫僧不过一介凡人,求不得雨,只弟子有大神通在身,又见不得百姓苦楚,愿出手相助,权当积累功德……”
“且我等既然揭了榜文,自是要做事的,郡侯不必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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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郡侯听了陈启开头的前两句,神色微变,好在沉得住气,又听到后面几句,才面露喜色,刚要开口请陈启几人入府衙详谈时,却听陈启继续说道:
“只是贫僧心中有惑,不知郡侯可能一解?”
“老师父请言,下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有求于人,郡侯自然不会摆什么架子,热切恭敬的冲陈启一笑,直接拱手相请道。
“贫僧见榜文所写,凤仙郡已然干旱二载,民多凋敝,而这两年中,郡侯可曾开仓放粮?!”
死死盯着那有礼有节的郡侯,陈启沉声问道。
鸡啄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烛火烧断金锁!
这是玉帝下旨,对凤仙郡的惩罚!
若三者未尽全功,则凤仙郡永远无雨!
而据陈启所知,这米面二山,其中亦有一种说法,乃是隐喻!
直指这郡侯的米面粮库,只要郡侯肯开仓放粮,救济百姓,纵是米山,面山,亦可为鸡犬食尽!
至于那金锁,可能也可视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而被烛火烧断!
那么,这种说法是对是错?
“这……开仓放粮?”
郡侯被陈启的双眸所视,一时竟觉全身上下,内里心思好似都被看了个干净,也无半点撒谎的想法,只一脸茫然的诚恳道:
“老师父可说是下官发放的俸禄?那自然是未有克扣,纵如今粮食短缺,其价逐月逐日的上涨,下官也是尽依两年前的粮价折算发放,万不敢让官吏士卒饿到呀!”
“是啊,长老,郡侯为官清正,断不会在其中徇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