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吾意。”桓石虔双手一抖,三朵剑花刷开,分袭慕容楷头、胸、腹三路。慕容楷不敢大意,起手抡出一个戟圈,剑花瞬间消失无形。桓石虔叫一声好,臂一翻又是九朵紧罩而上,慕容楷从容不迫,一一挡开。
外围聚了一圈人,其间有两三个想上前搞搞偷袭,均被桓石虔一招结果了性命。于是全在慕容楷的喝令下不许插手,充当起了活背景。
金铁交鸣,嗡嗡不断。
桓石虔越打越起劲,啸声一扬化开慕容楷的四个戟圈,直取他右臂!
众人齐呼。
慕容楷不想他破了自己招数,肘未及缩,眼看剑已贴近跟前!
叮!白光闪起,斜地里探出一物,生生将他的剑外带开去。
“好,好本事!”桓石虔转动虎口,刺痛感丝丝传上,“莫非是慕容……将军么?”
他本想问是否慕容垂,但眼前人年纪明显不对。
轩辕戈和它的主人一起转向他。
如果说前一个可称英气逼人的话,那么这后一个就是气魄过人。桓石虔拱拱手:“龙亢桓镇恶。尊驾怎么称呼?”
“区区慕容令。”
“慕容令——”他爽快大笑:“请!”
此番三人混战一处,外人看来是团光闪闪,身影交织,你进我退,眼花缭乱。
桓石虔将一柄钢剑舞得密不透风,慕容令与慕容楷始终攻不进去。慕容令心忖得找到他罩门才行,矮身长入,双手连转,但见短戈套在了长戈之上,陡地锋长半丈!
桓石虔大吃一惊,剑幕被破开,慕容楷抓住时机,一戟扫来。
桓石虔好生了得,生死之间剑吐龙吟,沉力反转竟把他的连钩戟压住,随后往上一吸一提,恰恰用其挡住劈空而来的轩辕戈!
眨眼之间,戈戟争鸣,两子各退数步。
桓石虔欺身而上,一剑直指慕容楷,慕容楷一惊,忙不迭提马让开。谁知镇恶郎这招只是虚招,剑收人闪,一晃去得远了。
两子微愕,并不穷追,半晌相视而笑。
晋军半战半退,战的大部分玩了命,退的好容易逃出十几里,猛然前头一声锣响,一阵箭雨密密袭来,星星点点的火箭,就像老天下火雨。
“中埋伏了!”
“被包围了!”
“救命啊——”
手中的刀剑被人血泡成深红,盔甲上溅满了血渍,鼻中闻到烧着的人肉焦味。
晋兵几乎精神崩溃,一颗心死了活,活了死,不知还要受多少刺激。
“不好了,大人被抓去了!”谁叫。
“快追!
“阿呀!”
“大人——”
一阵豪迈而激昂的笑声,来者一矛挑落桓冲手中双剑,示意左右将人擒住。他神情憔悴,双目布满红丝,显见多日未曾好好歇息,但眼中光芒凛然:“桓大人,对不住了。”
桓冲一看:“是你!那个带头偷袭我们金乡运河的人!”
“咦,大人识得本王?”
“怎不认识!范阳王慕容德——”狼狈归狼狈,桓冲竭力挺直身躯:“你这个埋伏设得不错呀。”
“过奖过奖。”慕容德哈哈笑着,脸上却没一点谦虚的意思,“本王素闻令兄雄姿风气,虎视江东,这种时刻怎不见人影?”
“呵,我兄长何等人物,岂会在此束手就擒。”
“原来桓大人是顶了大司马的缺……唉,想不到啊想不到,以前听说桓司马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