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孔雀开屏,
扭动腰身渐起翩翩。
她摇晃着头,
挥舞起右手,
踏着拍子上了人行道,
啊——孔雀,孔雀的遨游。
琴声激奋而急促,
和着环舞的踢踏。
突然间,歌舞不知去向,
一切仿佛钻到了地下。
院落苏醒,一片嘈杂,
在人语和喧笑中,
夹杂进几多正事,
人们都各自匆匆。
朝着无际的天空,
一群离窝的鸽子,
旋风般冲击,
斑斑点点像灰白的字。
好似人们睡梦里惊起,
派鸽子速去追踪,
给婚礼再寄上一语:
愿君长寿,情爱始终。
生活岂不也只一瞬。
无非是把我们自己,
融化在所有他人之中,
犹如给他们的献礼;
无非是从下面
冲入窗里的一阵新婚喜歌;
无非是一首曲,一场梦;
无非是一只灰白的鸽。
秋
一个家我竟任它离散,
亲人早已是各自东西,
那挥之不去的孤寂,
充塞着自然和心底。
可而今在僻野荒林,
我和你天涯一隅。
看纵横的路间径上,
像歌里一样艾草萋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