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在这儿下了小谷,
可惜这儿弃着风干的木块;
可惜这儿秋实无人问津,
一股脑全吹落谷来;
可惜宇宙简单得多,
不似狡猾人的破解;
可惜林丛像泡到了水里;
可惜万物都有终结;
可惜只好眨着眼发愣,
当眼前一切全都付之一炬,
当秋空里的白絮,
像蛛网一样织进了窗里。
果园的栅栏已被钻通,
小径隐没在白桦的幼林。
房里是笑语和家务的喧腾,
这喧腾笑语也响在远邻。
婚礼
跨过了院门,
走进了新房,
宾客拉着手风琴,
一闹要到天亮。
大门是毡呢包面,
门里是喜庆人家,
午夜一点到七点,
总算歇了笑语喧哗。
破晓是好觉时分,
正该甜甜地一睡,
可又拉响了手风琴,
宾客里有人辞归。
一位歌手操琴,
重新奏起了巴扬;
掌声迭起,珠宝闪光,
一串喜庆的嘈杂喧嚷。
一曲复一曲,
歌谣的旋律,
冲出了筵席,
灌进床上酣眠人耳里。
玉洁如雪的女人,
在喧闹、口哨、碎语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