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这种傻话。”
说话间,韩思农对着慌里慌张进来的饭店服务员做了个手势,用口型问,警察来了吗。
被抬上担架的厉永奎,也不肯松开韩思农的手。韩思农同他一起坐进救护车。
厉永奎无法动弹,意识其实也不算连贯,中途几乎是阖着眼。他直接进了急诊室,确定完骨损后,必须进行手术。
韩思农跟民警简单解释了当时事发的情形,警察作完简易笔录,决定回饭店仔细再查看监控。
韩思农很是感谢,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警方,如若有了进展,请务必联系。
手术完后,厉永奎因为麻药关系,一直昏睡。由于伤处大量出血,造成了较为严重的血肿,所以他半夜发起了烧。
韩思农没怎么照顾过病人,只知道用湿毛巾,帮他时不时擦一下额头、脖颈,采取最笨拙的物理降温。
忙活到天光微亮,厉永奎体温才逐渐变得正常。
韩思农松了口气,坐在床边,盯着厉永奎看了半晌,长长叹息了几声。
厉永奎的右腿打了固定石膏,无依无靠地悬挂在空中。疼痛从他的眉心散去了,但他的脸色洇出惨白,那种失血过多的白。
他才痊愈没多久,厉永奎就马不停蹄受了伤。
难兄难弟似的。
厉永奎醒来时,韩思农恰好从外面进来。
“醒了?”韩思农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问,“肚子饿吗,我订了粥,待会儿就会有人送过来。”
厉永奎茫然了几秒,慢慢聚拢精神,想起了自己为何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原因。
“我……”厉永奎抿了抿唇,发现右腿那边的痛感神经牵扯着全身。
“我问过医生了,只要痊愈得好,坚持复健,不会跛的,以后也能继续跑步。”
厉永奎盯着他,心忖,这并不是自己最关心的。
“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厉永奎问。
“没……”韩思农摇摇头,“很奇怪,好像是专门来向你寻仇的。”
厉永奎脸色黯了黯。自己在商场上树敌的确不算少,欠了一屁股债。尤其是最近,他带头掐了一把科技股,砸了核心票,致使整个国内市场的科技向大基金大面积、大量地抛售,没有提前给出避险警告,触犯了某些大人物或者机构的利益。有人来寻仇报复,属实不稀奇。
但真得一定就是他商场上的仇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