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必想,什么忧愁也没有。好似只是这么一个没有来处也不求归宿的浮萍,了无忧愁地飘着,遇到喜欢的地方,便是一场肆意无忌的痛快。
……
“我走了。”
晚上,银止川与西淮站在房间门口。
这几天银止川夜里老发梦魇,做梦时会踢着或撞着西淮,就自己分出来睡了。
他在西淮厢房隔壁收拾出来了一个小房间,走过去大概不到一盏茶的路程。这会儿告别,却还是依依不舍的。
“等我不做梦了,就搬回来陪你。”
银止川说。
“嗯。”
西淮点点头。
“身上还难受吗?”
银止川又问:“回去洗一下,泡泡脚。腰上热敷一下。”
他手放在西淮腰间,意有所指地揉了揉。
“知道了。”
西淮轻轻说,略微推了他一下:“德行。”
“那我走了啊。”
银止川说:“你夜里怕不怕黑?我让人把鲛泪灯给你来过来点上罢?”
“不点。”
西淮稍显嫌弃地皱了一下眉头:“不是都说鲛泪灯是用鲛人的体油做的么?点起来好像在屋子里烧尸体一样。”
银止川被他这形容说的笑了起来,想说这传闻都是假的,鲛泪灯只是鱼油而已。
但他没有说。只又摸了摸西淮的额头:“明天想吃什么?我让小厨房提前给你做,来找你的时候顺便带过来。”
西淮起的晚,总爱赖床。有时候还在床上吃早饭,吃完再躺回去睡回笼觉。
“想吃玫瑰煎了。”
少年想了想,说:“吃玫瑰煎吧。再配虾酒。”
“大早上就喝酒啊?”
银止川笑:“不怕喝醉了一整天头晕?”
“你不就盼着我晕么?”
西淮轻声说:“醉了酒,正好供你白日宣淫……”
银止川嘻嘻哈哈地笑,笑完了又揉他,一双手在人家身上揉来捏去,像没得到过玩具的小孩,好不容易得到了件珍宝,怎么弄都玩不够似的。
心爱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了。我走了。”
云彩挡住了月亮一瞬间,银止川松开西淮,恋恋不舍说:“明早再来。”
他们俩已经额头抵着额头地说了半晌悄悄话了,当即西淮推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