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银止川浑不在乎地,轻飘飘瞟了一眼,说:
“是啊,我输了,轮到我受惩罚了罢?”
他把“惩罚”两个字说的跃跃欲试,好像这不是坏事,而是期待已久而已。
西淮思忖了一下,说道:
“好。那我惩罚你……吃十颗酸梅。”
“??”
“怎么能这样!”
银止川当即道:“对你的惩罚是亲我一下,对我的惩罚应该是亲你一下啊!怎么变成吃酸梅了?——这不公平!”
西淮瞥了他一眼:
“你想得倒美。”
银止川就是个臭棋篓子,即便是竭尽全力,估计也胜不了西淮几局,更不提还他下的相当不用心。
老拿眼在西淮身上瞟来瞟去的。
“你现在不让我亲,回头你想我亲还想不到。”
银止川说:“林昆已经进去了,下一个,不是楚渊就是我……”
西淮:“……”
“你这个人。”
西淮轻轻地“啧”了一下,说:“怎么这么会拿捏人?”
“那也要看你愿意不愿意被我拿捏嘛。”
银止川道:“只有心疼我的人才会被我拿捏……西淮,你心疼心疼我,我已经十多个时辰没亲着你了,给我咬一下。”
西淮:“……”
“我是你的一味药还是怎么地?”
少年不满地嘟囔着,但是话这么说,他却还是靠了过去,让银止川在他的额头往下,顺着眼窝鼻梁,一直深深地啄到唇。
“你可不是我的一味药么?”
银止川轻轻说,“要不是你,我早就自绝于世了。……这人间,忒没有意思。”
亲起来了,手脚自然也不可能老实。
银止川按着西淮的肩膀,捧着他的脸颊,不轻不重地把他往地上推。
西淮抗拒了一阵儿,但自然也抵不过银止川的力道。
半推半阻地,两个人就又滚到了草丛里。
“你上午不是刚……”
少年瓮声瓮气地抱怨说,但很快,那很轻的抱怨就被银止川吻上来的唇堵住了。
银止川吃了酸枣,酸得不行,就坏心地要让西淮也尝一尝这酸。
西淮“嗯嗯”地蹙眉躲避着,却只留下一声声闷闷的轻哼。
他眼底倒映着蓝湛湛的天,一点儿云彩也没有。
西淮想,这真是多好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