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折叠铲,卡在绳上,双手交替,整个人像秋千似的,嗖一下滑了过去。
落地无声。
剩下三人照搬。
胡凯旋早就绕到侧边,找到个树根缠出来的洞。
洞不大,勉强能挤进人。
他回头,朝胡建军点头。
“你先进。”
胡建军二话不说,掏出那把快磨秃了的军刀,咔咔几下把缠得跟蜘蛛网似的细根全剁断,弯着腰,伸手往那树根堆里猛掏。
胡凯旋在后头紧跟着,脚步没停。
另外仨人也凑上来,一瞅这阵仗,眼珠子差点掉地上,赶紧也钻了进去。
满眼全是根,密得连针都插不进去,活像个巨大的树根窝子。
好在没像龙岭那样岔道满天飞,只留一条窄缝——那树洞,是唯一能过人的路。
没多久,一行人总算钻到树根最中心。
这儿突然豁然开朗,空出一块不小的地儿。
大家从树洞里一钻出来,全他妈直起腰,狠狠舒了口气——腰快断了!真他妈跟爬了三天老鼠洞一样!
“卧槽!你们瞅瞅——棺材!这玩意儿居然塞这儿了?!”王剀旋一嗓子吼出来,人已经冲到跟前,“搁这儿藏得比老母鸡下蛋还严实!”
整棵青铜树顶,全被树根包得严严实实,活脱脱像给棺材堆了个天然土坟包。
而那口石棺,正正好好,就杵在正中央,像古墓里最重要的主棺室。
可等他凑近了细看——
石棺上缠满了根须,根根细细密密,像是花纹一样爬满棺身,却一点没往里扎,更没把棺材捆住,就像给它纹了个刺青。
王剀旋伸手想摸,刚探过去——
瞳孔猛地一缩,脸都白了。
“这棺……是空的?!”
“啥?空的?!”
全伙人一愣,立马围成一团。
真没骗人。
棺盖?压根儿没有。
里头黑咕隆咚,手电照下去,光柱直接被吞了,半点底都照不到。
只看得见……几条粗得能勒死牛的铁链子,从棺口垂下来,晃晃悠悠,像专门用来勾地狱里爬出来的冤魂。
“谁他娘干的这事儿?!”天真直接懵了,“大老远抬这么个大家伙上来,就为了放个空壳子?!”
胡建军盯着底下那片黑,声音突然压得极低:“不对……这哪是棺材?这是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