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早该知道的,他口中的“阿尧”总是如此得天独厚。
只是他的“关心”呢?难道也只是一时的同情心大作吗?
呵,他早该知道的,早在他在被他“背叛”之后,他早该知道这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人会真心的关心他,呵,说他是笨蛋就是笨蛋,竟然会再一次把无防备的内心曝露在不该相信的“人”身上。
哈,他活该受伤哪……
表面的冷漠坚强其实只是為了替软弱、脆弱的内心作一个防罩,而今,冰冷再度层裹,紧紧的,紧紧的,保护已经不能再受伤的内心。
脑海思绪一时飞快的流转,而后冷哼一瞥,烈古德就像回到他们第一见面般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紧紧封锁心房。
如此明显的转变,希米却宛若感觉迟钝般的没有察觉,他一心只注意到阿尧在笑容满面下隐藏的“怒火”。
“呵呵,希米真不愧為『笨蛋』之名,竟然迟钝到不知道他的『新欢』在吃醋了。”冷烈就像在看一齣名為“三角恋情”的戏,看到中途还不忘分享他的心得给週遭的“同好”。
“呵,这样迟钝的小希希才是我们家正牌的小希希呀。”理瑞说得一副理所当然。
“呵,笨蛋就是笨蛋。”烈农最狠,评语始终不变。
凯臣只是待在一旁,不发表意见,只是他的笑容看来是最佳的赞同。
隔著一堆七晕八落的黑衣人,姚若玲和许依玲也忍不住的咬起耳朵,“玲玲,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麼吗?”姚若玲决定承认她自从来到这世界后就和人开始產生代沟,不然她怎会自踏上这个世界,十句中有八九句她都听不懂?!
“不懂。”许依玲没有她这样的自寻苦恼,回话简洁利落。
“是吗?那玲玲你都不会感到好奇吗?”像她,就觉得很想弄懂他们真正的意思。
“那又不关我的事。”许依玲说得坦白,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讲,她在事情的处理上或许比外表看似冷漠冰霜的姚若玲还来得无情。
“也是啦……”嘟嘟嚷嚷的姚若玲其实还是有点不甘心,好像自来到这个世界,她就成了什麼都不会的人,唉……好想做点什麼事喔……
那端姚若玲她们两人躲在远远的一边咬著耳朵窃窃私语,这端的希米却还是在求饶当中。
“阿尧,气消了吗?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可怜兮兮的希米求半天就是求不到阿尧的鬆口,让他都不知道该怎麼做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你总不能叫我眼睁睁地看小不点受伤呀。”希米试图说之以理,“小不点,你也说说话嘛。”还不忘拖烈古德下水,只是他显然贵人多忘事,忘了他刚刚做过什麼,所以他只得到他冰冷无波的一瞥,差点没冻死在他眼前。
“呵呵呵,小希希你又来了,都说了我没生气了,只是远远的看到这群黑衣人很有胆量罢了,竟然会如此无知的动『我的东西』,所以我才会让小农农他们去把他们『请』回来,想看看他们的骨头究竟有多硬罢了,谁知道竟然会如此不堪一击,唉,真不好玩。”林书尧或许觉得已经足够,终於放掉他的右手,还他自由。
而在林书尧悠哉的晃回烈农的身旁,瘫在他的身上时,一双带笑的锐利眼眸突地望向那群已然瘫在地上的黑衣人,吓得他们浑身毛骨悚然,就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
完全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惹毛眼前这个带笑的恶魔少年什麼“东西”的黑衣人,都是面面相覷地找出相同的惊恐。
“啊……”突然希米的大叫传到每人耳中,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到希米身上,除了林书尧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慵懒地把全身重量都放到烈农的身后,静静休息。
原来早在林书尧一放开希米的右手,理瑞竟不知何时取代了他的位置,一脸笑的他毫无预警的撕裂他右手的袖子,连带把血液凝结的结疤伤口连著袖子一併撕除,现出他手臂一条狰狞的伤痕。
他……受伤了……
烈古德脸上一片冷凝,心中却对他受伤一事的不知不觉感到震撼。
“理瑞你做什麼?”希米疼痛的大叫。
“上药呀。”他则是回得一脸无辜,只是眼底促狭的笑意却是骗不了人。
“你故意的你……”上药需要这样“直接”吗?希米真想出手揍人,只是理瑞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不敢动弹。
“是阿尧吩咐的。”嘻嘻,他可是有免死金牌在手呢。
“……”阿尧吩咐的,那他还能说什麼呢?
“為什麼你们能看出我受伤了啊?”突然希米搔了搔头有此一问。
“呵呵,因為你是笨蛋希米呀。”冷烈代替眾人回答。
“这是什麼答案?”希米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说呢,笨蛋希米。”笑的是心有灵犀的默契,困惑的是凑不进他们之间的旁观,恶魔六人终於真正相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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