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阿尧的手还是死紧的黏在他的右手,而且有逐渐加重力道的趋向,看来是他的举动惹脑了他,希米懊恼的后知后觉。
他怎麼这麼笨哪,就乖乖的让阿尧抱著不就好了吗?
“呵呵,我耳朵没聋,希米你不需要叫得这麼大声,因為不管你叫的再大声也抵不住事实的真相。”维持他一贯的斯文,冷烈可是不放过丝毫可取笑他的机会。
“你们在说什麼啊?”终於被忽略许久的烈古德忍不住开口了。
他猜的出眼前这些人可能是大个儿口中叨念的好友,只是听归听,真的亲眼见到他们的相处方式还真是让他不能习惯。
他们真的是“好友”吗?
而且大个儿到底作了什麼?让他们一个个都针对他嘲笑?
想装作不在意,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尤其是在知道大个儿有可能瞒了什麼事情后。
凭什麼他的“好友”才刚出现就能準确的抓出大个儿极力隐藏的“事实”,而他,从刚刚就一直待在他身旁的人却是完全搞不清楚?!
“呵呵呵,看来小希希你的『新欢』还不能融入状况啊,可见小希希你的隐藏能力倒是挺行的嘛,只是我说亲爱的哪,你该不会认為身為你最爱的我们也会被你彆脚的谎言演技给唬弄了吧?”林书尧不去分神注意烈古德,只是笑得一脸“甜美”的注视著窘状的希米,只是看来显然“有人”不这麼认為。
“不,不可能。”希米颓丧的承认。
他要是真能瞒过他们任何一个,他就能“出师”了他。
希米的否认让烈古德的脸沉了下来,听他话中的意思不就代表大个儿真有事瞒人,而且在眾人面前隐藏得很好的表情就他们而言只是一个“彆脚的谎言演技”?!
那被欺瞒的他算什麼?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吗?!
“阿尧,原谅我这一次吧,下次我不敢了。”先自首可不可以减轻罪过呀。
“呵呵,还有『下次』呀。”冷烈眉一挑,故意挑他的语病。
“不,没有下次了。”他连忙改口,快速得一点都不会感到不好意思。
“笨蛋希米你确定?”烈农话中的鄙视意味实在很浓,似乎完全不在意让人清楚的察觉。
“呵,你们没看小希希怕都要怕死了,哪还会『明知故犯』呢。”理瑞话说的像是在帮他开脱,其实仔细一听,不难发觉他根本就在火上加油哪。
“我发誓,我真的不敢了,行吗?”希米好想大嘆口气,也才分开几个月嘛,不需要大家一见面就急著找他“玩”吧?!
这时的他终於发现其实阿尧好像没有他想像中的“生气”嘛,呃,应该是啦?!他偷偷瞄向阿尧依然直抱不放的可怜右手,不然在发现他故意隐藏的“事实”后,这时的阿尧不该是这种表现才是?!
当然,他们这群一个比一个还没有友谊隻爱的坏心伙伴们也不会这样悠哉的站在一旁说著风凉话了。
“阿尧,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生气啦。”扯了扯他被紧抱的右手,希米只差没有跪下来发毒誓。
“呵呵呵,我说亲爱的小希希哪,你到底哪一隻眼睛看到我有在生气呀?!我只是一时见到你太高兴罢了,尤其是你在我一见面时就带给我这样一个大的『礼物』,你说,亲爱的,我会『生气』吗?”林书尧笑容可掬,只是话中意思尽是夹枪带棍的,让希米听得心是一惊一惊的。
“阿尧……”希米的语调已经近乎哀嚎的求饶,但除了烈农四人外,其他的人都是听得一头雾水。
生气?!礼物?!
他们是在打什麼哑谜呀?!就在眾人面面相覷时,有人终於忍不住发飆了。
“你们到底要忽略人到什麼时候?”始终插不进话的烈古德终於冲口而出,他冷凝著脸,语气老大不客气(虽然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性的人)。
被视為隐形人的他在针对他们的话自行詮释后的结果只是让他更加火冒三丈,凭什麼他要被人如此对待?
愤恨的投向依然紧抱希米右手不放的林书尧一瞥,他突然伸手动作,似是想硬把林书尧拉离希米的身边。
大个儿既然对他付出关怀,他就是他的,他不准有人抢走属於他的世界。
烈古德想到孤儿的自己,想到第一个对他付出关怀的人,即使那个人如今“背叛”了他,现在好不容易有第二个人肯关心他,他不准,也不想再失去属於他的关心。
他只能是他的。
只是他的动作是快,林书尧也像是来不及反应般的没有多加动作,但他那一张笑脸却是丝毫未见惊慌,就在他快碰到他的身子之时,他人却突地消失,原来是希米下意识的把他拉到他的身后保护。
“小不点你做什麼?”希米对企图要碰林书尧的人都没多大好感,所以语气是明显的不悦,即使刚刚试图要碰他的人是这几个月结伴而行的小不点。
“你觉得我有要做什麼吗?”他不高兴,烈古德的语调比他更低沉,简直是把冻到零下度c的冰冷免费奉送。
他和他虽然只认识不到三个月,但他们却有“出生入死”的交情,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动作就能惹毛他不悦的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