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咱这些边疆将领啊,最重要的便是忠诚!你小子够忠!”皇甫惟明大声说道。
“末将虽出生市井,可自幼得家母教导,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帅与末将有恩,末将为大帅赴死为大义。”
“陛下与大帅两道节度使为大恩,大帅愿率军收复石堡城,是大义。”
“大帅是大义之人,末将虽只是小卒,求大帅成末将之义!”
“好小子!你懂咱!”
皇甫惟明一拍桌子,大声喊道:“来人啊,把咱家那匹汗血宝马牵来!”
“将咱那套曾经的明光铠一并取来!”
“末将不敢收此等赏赐!”
沈潮生单膝跪地推辞道。
然而亲兵动作极快,那一套明光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沈潮生,咱见你只有陌刀而无好甲好马,这都是咱一番心意,你且只管收下。”
“传令各军,陷阵营队正沈潮生,进策有功,特封为忠武都尉,统领千骑!”
忠武都尉!从四品的将军!
与皇甫宪相差无几!
可别看手下只有一千骑兵,若是给皇甫宪一千骑,皇甫宪做梦都能笑醒。
“谢大帅赏!”
沈潮生不再推辞,这般奖赏都是自己该得的。
“只管吃肉饮酒,待贼兵凿阵之时,咱会配合你这一千骑逆行!”
自此之后,便只剩闲聊。
沈潮生趁机表明家中仍有寡母在家,还望大帅照料一二。
皇甫惟明满口答应,立刻让人送去五百两白银。
酒喝到了七分,皇甫惟明让沈潮生先回营准备。
“宪儿,可眼馋那一千骑了?”
皇甫惟明自然注意到了皇甫宪眼中的不快。
“孩儿不曾羡慕,只是若这厮真活着回来,这般官职真的给了?”
皇甫惟明瞅了眼自己这个向来不受宠的儿子,终究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回得来?怎么可能回得来……”
沈潮生骑着青骓,牵着那匹汗血宝马,往自己营帐中走去。
寒风一吹,携带着阵阵腐臭味。
路上腐肉,帐中美酒。
“忠勇都尉?当真是忠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