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多久,那一袭锦衣的皇甫宪便骑马赶来。见沈潮生并无损伤,这才大声说道:“大帅有令,沈潮生前往中军议事!”
沈潮生自然能听出那言语中的激动,这事儿定是成了。
至于那被沈潮生一刀砍杀了的军爷,无人在意。
“潮生,可有受伤?”
皇甫宪语气中的关切不似作假。
“回禀军使,些许小伤罢了。”
沈潮生作势想要遮挡手挽上的一点鲜血,这还是方才听见马蹄声,自己偷偷摸摸在陌刀上抹的。
“狗入的卒子!”皇甫宪怒骂道。
沈潮生自知如此做派,那些士卒可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可那又如何!
方才若不是沈潮生快马贴近,一旦弓箭齐射,自己必死无疑!
仁慈,从不是留给敌人的,更何况这些精兵,可不一定干净。
皇甫宪想与沈潮生同行,而沈潮生特意落后一个身位。
皇甫惟明竟没有坐在帅椅上,而是在中军帐外等候。
“三郎啊,快快下马进帐。”
皇甫惟明竟扶着皇甫宪下马,当真是父慈子孝。
第二十七章:忠勇都尉!
“来人啊,上好酒好肉!”
皇甫惟明对着亲兵吩咐道。
“这便是沈潮生吧,当年在黑山烽,我便察觉你是一等一的猛士,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皇甫惟明面露难色,故作可惜道:“可恨啊,当年本帅未能将你调在身边,属实可惜。”
“大帅谬赞了,末将升任队正以是承恩。”
沈潮生连忙弯腰拱手,态度诚恳。
“诶呦,咱不在外头说话,快快进帐,外面冷咧。”
皇甫惟明率先步入营帐。
营帐极其宽敞,帅椅后的屏障内,若隐若现的还能看见一张床!
帐内烧着兽炭,竟让沈潮生在这初春的高原,暖的冒汗。
“宪儿方才大多与咱说了,你真愿率一千骑赴死?”皇甫惟明坐在帅椅上,没有了方才的柔和。
“回禀大帅,当日大帅赏银,赠马,还给末将升官,末将怎敢不为大帅效死!”
沈潮生言之凿凿,说起假话来面不改色。
“你也不必如此,若此计可成,你等未必没有活路。”
皇甫惟明的话语又变得温和起来。
“回禀大帅,若侥幸能活自然极好,若不幸战死,也只当以愚忠回报陛下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