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游哉
“乾宁元年五月制举,计取士237人。
勋官子41,宗室25,乡贡88,余者太学、邦国、藩镇散员。
准故事,过覆试,授正字、著作、试史官、三司检讨、巡查、监察御史、畿县尉、参军、司隶校尉从事等官职。
不过者,守选。
另,御史中丞吴公度督管,革贪、奸、恶、庸官职四百余人,中外有之,录名以闻。
吏无算。”
“太学、四门、国子学生饱食终日,文德以来,进士才二十人。
议定尽黜在籍者,遣返家乡,于郡县补新。
准成例,征召野贤,并令守令举孝廉。
太守两人,令一人。
连坐严筛。
以为精粹。
另,议定于右扶风、左冯翊、上郡、庆阳复建馆学,教化愚民。
以上,昨与度支使王抟过问,须款70万缗。
军务巨急,费用不宜朝廷独支,还得找陛下借一部分。”
“。”
郑延昌、李溪大概汇报了一遍,便静待眯眼捧着奏书的皇帝看完。
国朝的科举相当畸形。
进士含金量过高,考上进士,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一步步奋斗,拜相概率很大,故各阶层趋之若鹜,带来的社会现象就是其他科目被嫌弃,官场学历歧视严重。
然后就是越歧视,大伙越执着。
制举也授清要,但乾符以来,主要还是入浊流。
无它,缺人。
正因为缺,作为正规考试的补充的制举才会频繁举行。
在士子优先追求清要的习惯下,制举效果不稳定。
这不,李某陆续办了六届,参考人数却徘徊在几百人。
主力还是公卿、皇族子弟和中央各个学校的学生。
本该是主力军的自学者乡贡和生徒,这次来应试的才可怜的三百人。
慢慢来吧。
第二步就是广建浊类学校。
第三步,给不入流的临时工、合同工—“吏”
—打造一套单独的晋升体系。
都是为圣人效力,吏凭什么不能往高处走?但这需要皇帝持续高度关注,你连一个延资库雇佣了多少吏都不知道,谈何选贤?
守选,顾名思义,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