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舟开始施展小女人的妩媚,一双眼不安分地在林子寒的唇上游离开来——
“子寒”娇艳欲滴的声音挑逗着听觉神经。
那软绵绵的感觉让林子寒仿佛是中了传说中的“化骨绵掌”,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瞬息万千,让自己没有招架?
线索虽然少得可怜,让那个肖俊试试也好,管它的!
现在,此刻,我只想要眼前这个人的宠幸,林子寒呀,林子寒,你可知道我已经为你着了魔?
上官舟卸下所有的阻碍,迎上那让自己深深着迷的气息……
(下)
“三叔我就快到了,大概十分钟吧。”
肖俊挂上电话,又恢复了一路上的木头表情。
窗外,一副副画面匆匆浏览,闪现飞逝,在雨雾的装点下显得更加模糊。
车窗上的雨滴汇成无数条的小溪,在玻璃质地的底稿上任意挥洒着自己的笔墨,组成一幅纵贯经纬看不清楚脉络的抽象图案。
记忆里放得越深的东西,一旦再次靠近,总让人有种道不明的惆怅。
肖俊伸出手,徒劳地想去擦干净玻璃,妄想看清楚外面的风景。
可不管男人多么的急切,那些画面始终隔着玻璃和水滴,和自己保持距离。
曾经多么的熟悉,如今,都定格成一个符号。
车门缓缓开启,肖俊拿起行李,孤独地一个人下了车。
高速路边,两个人在淅淅沥沥的雨中眼巴巴地瞅向男人。
“三叔”长时间没有说话,肖俊的嗓子已经变得干涩。
“到了,好好好”一张老实巴交黑黝黝的脸“这是军娃子,还不叫你俊哥。”
男人一把拽过旁边一脸稚气的学生模样的年轻人。
“俊,俊哥”小青年一下子不好意思,连忙上前。
“都长这么大了?该上高中了吧?”
“恩。下半年就去县城上。”
“不错,好好加油。”
“走吧,村上的乡亲们听说你今天回来一大早就围拢到我们屋,你婶忙活了一上午,做了一大桌的菜就等你回来,呵。”叫三叔的男人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额上的皱纹更折得深了,挤到了一块。
冬日的小雨有点刺骨,三个人,没有更多更亲热的言语,并肩往那一望无垠的枯凉的风景深处走去。
四周的变化似乎不大。
老远,一阵阵的狗叫声就生生传来。
泥土的味道也萦绕不散。肖俊不得不放下“城市人”的高姿式——脱下皮鞋,挽起裤腿。
泥,从脚指缝里吱溜溜地穿梭,有些凉。
近了,一大堆看不清楚陌生的脸庞高高低低胖胖瘦瘦地张望着。
“砰————霹雳叭碴……”不知道谁点燃了鞭炮,肖俊一个不留神,脚下打滑,差点摔倒。
在来时的大巴上,肖俊曾设想过无数个见面的场景,眼前的画面却是自己万万没想到过的。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黑压压的一片,把三叔屋前巴掌大的院坝塞得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