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说:我不喜欢你的咄咄逼人。
张惠明先才还闪亮的眼,突地暗了下来。他把东西放好,说: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他说着,退出了我的屋子。我坐到客厅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不停地转动,转到头晕。停
下来,闭上眼,休息。可是,我的世界里,还是那一张脸在转动。
当夜,我就整理东西,到火车站买票,去w城。检票上火车坐定。这一次。我不会发任何
消息给任何人。但是有个陌生号码传来简讯,是薛小青。
她说:你有东西落在护士的服务台了。什么时候来取?
我回她:帮我收好,下次我来拿。谢谢。
她复我:OK。等你。111光棍节快乐。
呵呵。我笑,传给她:111光棍节快乐。
合上手圌机,看着窗外,仿佛又回到9月那个出行的夜。
11月旧,重新出发。只是,那时候我想放下、现在,我想开始,重新开始,和孙持。所
以,我想重新走一边9月的旅途,我渴望在重复的行程里,可以找回那些过去以及未来。
15个小时的火车,颠进了w城的火车站。深秋的w城,寒意阵阵。我裹了厚实的外套,压低
了压舌帽的帽指,双手擦圌进口袋,迎着寒意在w城穿行。那些熟悉的人与景,在我的眼里流过
,只是依然有别于记忆。我伸手触摸,那些ATM机,那家酒店,还有忠实的保安。第二天,我
一个人在白天去游湖。我请人们帮我拍了很多的照片。很可惜,我和孙持一路走来,竞然从未
有过合影,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难道那只是我一个人的梦而己吗?
仰头望着蓝天,问孙持,当你看到那一张张相片,独独少了我一个,你会不会感到心里总
是缺了一点什么?
第三天,我重新启程,去M城,在那里有我们太多以及太深刻的回忆。当我入城,比9月的
时候要清冷得多。然而,却是另一番景。车子少了,马儿多了。我看见一匹小枣红马,浑圌圆的
屁股,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真可爱。我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她的屁股。
马主人倒是热情,说:喜欢她吗?看来她也喜欢你,不然她一定拿后腿踢你。呵呵。
我走上前,摸了摸马鬃,和她合影。
马主人在镜头里看着我们,突然取下镜头,说:这么酷,做什么?摘下你的眼镜和帽子,
笑一个。这样,就像极了我的小闺女。
是个老人家,像庚叔一样慈祥和蔼。在这个世界上走着,我们总是当下的人和景里寻找过
去的影,是给自己的一点安慰,还是那是人们共同的本性?
我笑,只有照做。
他将相机按下,我的笑容留在照片里。尽管,还有那么一点难堪。
谢过他,我继续走。
在去马场之前,我想去看看孙持的弟弟孙醇。在他的墓前,依然是鲜花簇拥,香火不断。
是他的女fans,还是真心爱着他的人?唯有真心爱他的人,才能将这爱融在岁月里,曰曰相守
,念念不忘。
我站在墓前,望着他的相片,举起相机,拉近镜头,拍下那一张俊秀的脸。张惠明在医院
的时候,告诉我:“赵秉承最后坦白是他给孙醇的马注射了微量的hán摇头丸成分的东西。因为
孙醇知道他的勾当,却又不愿与之为伍。这是孙持一家去找赵秉承的原因。”在这个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