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建国激动得差点跪下来,拉着周志明的手不停地道谢:“周同志,你们就是我们长新村的救命恩人!
这份情,我们记下了!”
周志明连忙说道:“没事,大家都是同志,互相帮忙不是很正常。”
然后将长新村的众人,送到了刚刚发生事故的地方,然后便告辞。
很快,周志明就开着拖拉机回到周家庄,首先来到老支书的家里,准备告知老支书这个好消息。
周志明来到老支书的家里后,顾不上拍打身上的麦糠,跳下车就往老支书家跑,裤腿还沾着半干的泥浆。
老支书正蹲在门槛上卷烟,烟丝簌簌落在青石板上,见他火急火燎的样子,眯起眼睛:“咋?粮站出啥事了?”
“一等粮!
咱们村评上一等粮了!”
周志明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验粮员说麦粒饱满,杂质少,整个公社就咱们一家!”
老支书的烟袋锅“当啷”
掉在地上,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快,把队部墙上那面旧锦旗找出来,明天咱就挂村口老槐树上!”
他搓着手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得让路过的人都瞧瞧,咱周家庄可不是吃素的!”
夜色渐深,周家庄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老支书家的窗户还亮着。
他戴着老花镜,仔细擦拭那面布满褶皱的锦旗,煤油灯的光晕里,“粮食生产先进集体”
几个大字泛着暗红的光。
第二天清晨,周益民起床后,简单梳洗一番后,打开商店空间,将今天的秒杀产品,全部都买下。
有一百斤猪肉、一百桶汽油、一百斤烧肉。
一百斤石榴!
随即挎着鱼竿往河边走,露水打湿了裤脚。
拐过晒谷场时,忽然听见低低的抽泣声。
循声望去,秀兰正坐在草垛旁,肩膀一抽一抽的,手里攥着的帕子已经湿了大半。
“秀兰?”
周益民快步上前,鱼竿在地上磕出声响,“咋哭成这样?是不是二柱那小子欺负你了?跟十六叔说,我给你做主!”
他心里“咯噔”
一下,那场热热闹闹的相亲大会还是他牵头办的,要是传出去新媳妇受了委屈,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秀兰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十六叔,二柱对我倒是挺好,就是……就是太不会过日子了!”
她哽咽着,又掏出帕子擦眼泪。
周益民松了口气,在她身旁的草垛上坐下,顺手折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慢慢说,到底咋回事?”
原来,昨天傍晚二柱的远房表弟来了。
那人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灰布衫,一进门就抹眼泪,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儿子说好了媳妇,可连办酒席的粮食都凑不齐,想跟二柱借点钱,去黑市上买点粗粮充数。
“二柱连问都没问,张口就说‘要多少尽管说’,”
秀兰越说越气,“我刚想劝他掂量掂量,他倒好,还说家里有五斤猪肉,不够的话尽管拿去!”
她气得直跺脚,惊飞了草垛旁觅食的麻雀。
周益民皱起眉头。
那五斤猪肉可是二柱在钓鱼比赛中得的头奖,全村人都羡慕呢。
正想着,秀兰又接着说:“那表弟一听有肉,连钱都不要了,死皮赖脸地非要借肉,还说‘先救急,日后一定还’。
二柱耳根子软,人家几句好话一哄,就把肉全给了!”
“我就说了句‘留半斤给你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