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蝉彻夜未归,刚一回府,李缨便凑上来问她昨夜宿在哪儿。
她刚应付了会儿,一碗黑漆漆的药便端了过来。
“这是?”
她看向药碗后的男人。
“你治腹痛的药,忘了?”
李缨见状也问:“你还在腹痛?”
前两日闻蝉寻过这个借口,这下倒真被她串起来了。
闻蝉托了药碗,也没多作解释,只低低“嗯”
了声。
被盯着喝完一整碗浓苦的药汁,青萝又进来告诉她:
“大少夫人和四少夫人来了。”
闻蝉便道:“快请。”
昨日劝说了纪氏一番,果然她去寻四少夫人洛氏,两人很快便达成共识。
今日洛氏照旧不大说话,只听闻蝉与纪氏说。
纪氏早受够这般蹉跎,问她:“如今人也齐了,咱们何时去说?”
几个女人仿佛结成媳妇盟,只待去向强势的婆母反抗。
闻蝉却知,这同盟尚且孱弱得很,倘若有一个人半途经不住压力,便会四分五裂。
“不急,咱们选个合适的日子,再将当日的说法对一对,也防着那时怯场。”
近来风雪大作,老国公也被困在家中。
女人间的事,闻蝉不想主母再拉老国公掺和进来,故而要等一等。
接下来几日,无论如何狂风骤雪,月事腹痛,她雷打不动去给老太太请了七日安。
老太太上了年纪,冬日里愈发畏寒,原先的意志也被冻软了些,像是也管不动她们这些小辈,最终松了口。
又过了三日,终于迎来一个晴天。
三人齐聚在兰馨堂外,等着主母召见。
此事并未透露什么风声,故而主母尚不知晓她们的打算。
就算被老二媳妇抓住堕胎药的事,半推半就着给了一院人的身契,国公夫人也并不知晓几人背后在盘算一局大的。
“主母请诸位少夫人进去。”
闻蝉立在正中央,再度嘱咐:“记得,今日我们三人同进退,无论母亲如何震怒,为着咱们往后的日子,也得守住了。”
这话她特意盯着四少夫人洛氏说的,这几人中,也只有她是被拎来凑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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