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极其浅淡。
但还是怕将她娇弱的身子骨闹病了,整夜都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
第二日醒转,闻蝉下意识扶了发晕的脑袋。
“头疼?”
修长的大手立刻探来。
昨日的误会修好了,闻蝉自己却有几分恼。
她都说水太凉了,他却连抱她转去床榻上都不肯!
这会儿窝在人怀里道:“我若病了,你且得忍下十天半个月!”
谢云章仔细探了探,收回时唇边勾了抹笑意。
“不烫,不会病。”
青萝进来伺候洗漱,眼神有些飘忽,似是不敢与闻蝉对视。
后来两名宫女送来早膳,出门时,闻蝉见两人悄悄掩唇。
真丢脸啊。
她们这一笑,势必还要传到太子妃耳中……
“少夫人放心,”
青萝见她坐在桌边目光空洞,附耳道,“昨夜您和三爷一开始,我便叫那两位姐姐回去歇着了。”
没怎么听见,是好事。
可更显得欲盖弥彰了!
风雪已停,辞行前,太子妃又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
问到“昨夜歇得可好”
时,她眼光带了几分探究调笑,叫闻蝉霎时脸热起来。
“太子妃照顾周到,臣妇一切都好。”
“瞧你这娇滴滴的模样,羞得跟个小姑娘似的,难怪谢三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太子妃知晓二人成婚内幕,她与太子一样,觉得这是段风流佳话,并不认为有何不妥。
又嘱咐她,下回定要再登门,两人好好说话,闻蝉一一应了。
登马车时,见太子夫妇二人比肩而立,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瞧太子与太子妃的年纪,似乎并不相仿?”
“嗯,”
谢云章告诉她,“如今的太子妃,是太子的继室,七年前先太子妃亡故,太子才又聘了这位。
这处私邸,便是太子妃不喜宫中繁文缛节,太子方设下的。”
“原来如此。”
二人年纪虽差了许多,但站在一起,瞧着还是很登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