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反客为主,闻蝉被问得一滞。
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是,我看你魇成那样,怕你存了心事,怕我们之间……有误会。”
人一辈子的寿数有长有短,青春年少的时光,没几个五年能耽搁。
故而她立刻就追来了,乌黑水润的眸底映着宫灯碎芒,直直望着他,期望他能明白,对自己袒露心迹。
良久,谢云章率先垂目,“我知道了。”
知道了?
知道什么?
不待她问出口,男人便扬声唤了句:“来人。”
青萝就在门外守着,她和厢房伺候的宫女一道入内。
“大人吩咐。”
“备浴汤。”
事情还没说明白呢,怎么就要沐浴了?
可房中一时人来人往,闻蝉暂且缄口。
终于等到所有宫女都退出去,她被男人牵着,走进那浴房。
“这,这是……”
好大一个浴桶啊。
闻蝉见过的浴桶都是圆的,眼前这个却似长条,宽敞得不似寻常,容纳两人都绰绰有余。
“有什么话,进去慢慢说。”
谢云章进来时便将厢房仔细看了一遍,不知是谁授意,浴房中竟用的鸳鸯浴桶。
摆都摆了,人也在了,自然却之不恭。
华美的衣衫委地,环绕女子修长莹白的小腿边。
闻蝉也不知为何,早不是头回宽衣解带了,可只要不是熄了烛火的帘帐内,她都会像头一回那样局促。
最后还是被人抱进去的。
热汤浸泡,暖意侵入四肢百骸,大雪的天,竟还寻了玫红花瓣洒在浴汤中。
闻蝉本以为是各坐一边,却不想被抱进去之后,男人顺势揽过她腰肢,叫她背身靠在胸膛处。
她的腿侧是男人的腿,小腹前是男人宽厚的手掌,身后又是他的身躯。
就好像,被他彻底包裹。
往常这种时候,她会羞得说不出话,今日却低下红透的面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