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蕤出了层薄汗,双手后撑着,如果许枫桥能看见他的脸,肯定会笑他忘情难以自持。他咬紧牙关,愉悦和罪恶并驾齐驱,要攫取他最后一缕神智,胸膛前的红痕如池沼中的红莲,而他却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许枫桥眼看是时候了,就解开卢蕤的亵裤,纵手伸入,熟稔地把玩着。手上的老茧虽坚硬,好在动作不甚粗暴,轻柔地在上面划着圈,像是在指引卢蕤躯体中那股不知该往何处发泄的暖流。
“唔……”卢蕤抿着嘴,他双腿岔开,眼看着自己被如此玩弄,心里愉悦的一隅疯狂滋长,似乎要撬开他的牙关,引诱他发出更淫荡的声音。
“叫吧。”许枫桥在他耳畔,幽幽如摄人心魄的魔鬼,吻了吻他的耳垂,“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卢蕤胸膛剧烈起伏,几滴汗从太阳穴流下,双眼涣散无神,整个人身上黏糊糊的,黏住寝衣,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胸前绯红和被揉搓得发红的两点早就暴露无遗,倒显得欲盖弥彰。
“我……”卢蕤实在是难以忍受了,欲海滔滔,全数堵在一处,难不成就在这儿?他几乎是咬紧牙关,“你故意的吧……”
许枫桥却好像没听见似的,“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说罢手上动作剧烈起来,上下滑动,卢蕤只觉得那股暖流像开了闸的洪水,肆意奔涌不受控制,即将突破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要他彻底忘却所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和端庄自持的教导,沦为欲望的傀儡。
在一声呻吟里,随着白液射出,他的喘息不再剧烈,骤风急雨渐渐平息,额角几乎湿透。
“你……”难以言说的气味逸开,卢蕤也不好说什么,自己更像是那个半推半就的,“我去擦干净。”
“不用。”许枫桥又道,“不急,还没到时候。”
许枫桥其实很得意,又像前几次那般,手指蘸了桐油,开始扩张。
卢蕤的腰被狠狠按住,贴近对方小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许枫桥手指越过他岔开的双腿,深入摸索。
双眼终于定神聚焦,卢蕤一手捻起许枫桥的发丝,和自己的卷发融在一起,在水声和浓重喘息声里,不知从哪儿找到一条红绳,把两缕发丝扎在一起。
旋即望着庭院和地上的梨花花瓣,发出了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
“结发?”许枫桥含混不清地问,实则自己满腔欲火还没发泄,憋得难受,“绑了这绺头发,以后就不能离开我了。”
“嗯。”卢蕤忽然吃痛,咝了一声,“长长久久,永永远远……”
卢蕤不知道属于自己的长久和永远有多少年,但往后余生,他都不会轻易言分离。
他颤抖伸手,想要抓住眼前的什么。
映入眼帘的只有院子里的梨花和泡桐。
“你看,花开了。”
两种花都极为皎洁,纷纷花雨,在意识迷离的卢蕤眼里,影像交叠,愈加模糊,而他伸出去的手也被许枫桥扣在掌心。
十指交扣。
扩张得差不多,许枫桥道:“转过来。”
卢蕤照做,双腿环着许枫桥的腰,看了看早已鼓起的胯下,一手扶额,最终还是被许枫桥一把按近身,穴口无可奈何地被插入,当即痛得他一激灵。
卢蕤几乎是颤抖着抱住了许枫桥的肩膀,双手在对方身后划拉,轻柔无比,脚踝勾连在一起,最要害的地方成岔开的姿势,迎接着异物的寸寸深入。
“唔……”许枫桥闷哼了几声,下身被柔和包裹,传来的刺激如海潮般一阵阵拍打着脑海,迸开绚烂的浪花。
时而舒展,时而收紧,这快感真是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