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蕤看许枫桥半晌没有回应,偏头问,“怎么了?”
许枫桥心弦大乱,佯装波澜不惊,“咳,你来看看,这些措辞有没有什么不对。”
卢蕤也没多想,弯下身去,寝衣太过宽泛,在俯身的角度下,头发一股脑散在一边,露出肩胛,和那颗痣。
虽然卢蕤身上没什么多余的肌肉,肩胛那儿也薄,好在整个线条流畅,增一分则腴,减一分则癯。他低头自上而下、自右至左看着,手指尖划过墨迹,并未发现什么不对。
他默念行文,嘴唇翕张,到最后一行,刚好和许枫桥的大拇指碰触,“没什么,写挺好的,定襄王的文笔不错。”
这时,他已跪在一边,和许枫桥肩膀相靠。敞开的寝衣,露出伤疤斑驳的胸膛,一双眼含情脉脉,顾盼神飞。
许枫桥管不得那许多,一把拉过卢蕤的手腕,往旁边一拽,卢蕤重心不稳,只能落入许枫桥怀里。
许枫桥按着他的后脖颈,热烈的吻扑面而来。
卢蕤就这么枕着许枫桥的胳臂,也伸出手去,寝衣松松下落,露出细长手腕和半截手臂,十指抓着许枫桥披散的鬓发,剧烈喘息。
“你床都铺好了,结果在这儿……唔……”
许枫桥根本不允许卢蕤把话说完,以风卷残云之势舔吻着卢蕤,唇齿津液交合,软绵绵的唇瓣覆盖,一股香味透过鼻腔缓缓灌入。
卢蕤心醉神迷,双眼失神,整个人虚乏无力,只能牢牢依偎着对方,好在坚实的臂膀也让他足够放心。
许枫桥却愈加温柔,舔舐的力度变小,变成了若即若离的浅啄。卢蕤这会儿回过劲来,舌头挑开对方双唇,喉间细碎呜咽,又像是呻吟。
许枫桥睁开眼,便看见卢蕤脸上的霞光,犹如墙边蔷薇,绯红得诱人无比,教他心头火起,小腹抽了下。
卢蕤心有所感,停了嘴上动作,“你故意的吧?床都铺好了结果在这儿。”
“是啊。”许枫桥得意洋洋,摩挲着卢蕤肩胛的那颗痣,“你这儿怎么有个印子?”
卢蕤低头枕着他颈窝,吻着对方锁骨,说话朦朦胧胧的,听不大清,“虫咬的吧。”
“骗人,这时节哪来的虫?”许枫桥皱眉,颇为不喜,手掌也不再摩挲卢蕤的后脖颈,“转过来。”
“啊?”卢蕤听不懂这是什么动作。
“你背对我,坐我前头。”许枫桥声音冷淡,卢蕤不知所措,只能照做。
许枫桥盘膝而坐,双脚和大腿之间正好有一小块儿空隙,卢蕤坐了进去,正好有个东西顶着自己尾椎。
卢蕤:……
他靠着许枫桥的胸膛,那人的体温比自己高,一双大手更是深入寝衣,上下游走,控制力度,触感轻飘飘的——不至于没感觉,也不至于落在实处,所过之处,总能引起一阵阵的痒。
许枫桥不讲道理地在肩胛那儿又印下更深的印记,滚烫的水汽引得卢蕤轻呜了一声,“阿桥,你……”
好痒。
一般来说,人的胸膛到小腹都极为敏感,卢蕤自小到大很少和人肢体接触,所以一旦有人触碰,就会觉得格外痒。
这接连不断的刺激甚至在下身蓄积,小腹如电流掠过。
罪恶的痒带来愉悦,卢蕤枕着许枫桥的肩膀,头后倾,喉结格外明显,上下攒动,伴随着一起一伏的胸膛,更加诱人了。
许枫桥偏过头去,一心二用——手上动作不听,要么轻轻擦过小腹,要么拧卢蕤的胸。
鼻尖也轻轻擦着卢蕤的下颌乃至脖颈,留下忽浅忽深的吻,深重喘息和喉间低沉嗓音,让暧昧的夜色更加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