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说,这种母子蛊入体,血液便只能彼此相融……嘶,要是我忽然提出让燕舟衡同父皇滴血认亲,会怎么办呢?”
宁妃顿时大叫起来,“燕昭宁!
你简直蛇蝎心肠!
阿衡是无辜的!
他是无辜的啊!”
“你有什么冲我来!
冲我来啊啊啊……”
她明明什么都招了,为什么燕昭宁还要如此赶尽杀绝!
她只剩衡儿了啊……
宁妃疯狂地挣扎起来。
“好啊。”
酒月却松开手,回应道,“给我解药,我饶你一命,燕舟衡也能继续做他无忧无虑的六皇子。”
“你要什么解药?我的药全部在密室里……”
宁妃连忙出声。
话没说完,酒月就控制不住地上前,一点一点掐住她的脖子。
“我不要那些药!
我要解药!”
她眉眼尽是不耐与暴躁,“你给司马青下的毒的解药!”
密室里那些药早就被太医们和唐医研究过了,对司马青都无效。
宁妃原本还存了些耍花招的心思,但此刻掐着她喉咙的手却在不断用力,窒息感扑面而来,她脸色涨红,艰难道,“我……我没有……”
“没有解药?你不是毒娘子吗?怎么会没有解药!”
“不……不是我……我没……”
酒月闭了闭眼,又兀地笑出声。
不是她是谁?都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是学不乖呢?
“配毒,只需要脑子和嘴吧。”
她深深地看向宁妃,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然而这一眼却叫宁妃心生恐惧,她惊恐地睁大眼,不断地摇头。
下一秒,一声凄厉惨叫便响彻牢房。
“没关系。”
“看你骨头有多硬。”
酒月抬眸,拍了拍她的脸,冲她露出个笑,“昭宁告退,明日再来看望娘娘。”
宁妃满头是汗,哆嗦着偏头,看到了自已无力垂下的左手。
宁妃从前是混江湖的,但后来进宫就过上了养尊处优的日子,傅晏安审问她的时候都没用多少刑罚,她就全部招供了,此刻却硬生生地被捏断了手骨,她如何受得了?
痛楚蔓延,宁妃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