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
白塔高耸在湖边,月光皎洁地洒下,如鲛人织成帐。它如此威严圣洁,不可侵犯,将一切魑魅魍魉拒之门外。
可在它肚腹之中,六楼靠南一扇紧闭门里,野火燎燎。
门关得太紧,变了味空气与死死抑制低吟在夜魅中小房间中徘徊,玫瑰香薰烘得清甜,烛芯身下蜡液琥珀般流淌,似浸了蜜,清澈又暧。昧。
流淌,凝固,被火舌舔舐而去,再在旁人窥不见地方吮出斑斑点点印子,就如被揉得不成样瑰色烛泪。
窗口泄进一两声野猫叫。
分不清多少次克制间,怀絮失了力道掌控,再理智回笼地收敛起利爪。时轻时重交错呼吸声中,怀絮痛苦而甜蜜。比起宋莺时,这任务更折磨她。
趁浓色掩护,白塔未觉,烈火灼烧三五夜。
她引火烧身,却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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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你这里怎么了?”
随着容伊这句好奇关切声音,大家或多或少将视线投向宋莺时,跟着容伊看向宋莺时手腕。
宋莺时皮肤白皙,手腕上一圈浅浅红,看起来有几分触目惊心。
但看到这个后,大部分人习以为常地移开目光。
“我早看到了,小十说是前几天练舞扭到了手腕,注意点就不打紧。”
“动起来不影响,胡胡不要大惊小怪。”
“不过都四五天了吧,怎么还没消啊?”
宋莺时:“……”
每晚或者隔夜就被人重新紧攥一次,能消下去才怪。
她镇定地找了个理由:“我体质这样,其实已经不疼了,不用担心。”
“那就好。”
大家放下心,纷纷收回视线,胡湾歪歪头道:
“小十你被蚊子叮了吗?大腿上也有印子诶,你要药膏吗?”
这下,几双眼像受惊探照灯一样转回来,齐齐聚焦在宋莺时身上。
今天带妆彩排,宋莺时换上短裙演出服,一双修长笔直腿上是勾勒出一个个黑菱形渔网袜,性感迷人同时,也让她大腿中上方偏内侧红痕无处遮掩,悄然露出。
陶钦和全元元对视一眼,再联想小十手腕痕迹,脑中在尖叫。
这是蚊子?!
这要是蚊子咬她们就把脑壳摘下来当球踢!
胡湾热情翻出药膏,宋莺时一脸无事地接过,甚至还道了谢。
看宋莺时这么淡定,陶钦一时又摸不准了,难不成真是?可恶,连蚊子都能亲到美女大腿!她过得还不如蚊子!
她正惊疑不定,怀絮从换衣间回来。刚露个面,宋莺时直接把药膏丢了过去。
按陶钦旁观,感觉用“砸过去”形容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