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亲王福晋没有去狩猎,独自在营帐里休息,听到些动静和风声,王爷的营帐同十七爷离得不远,那十七爷可是鲜血淋淋的被抬回来的,还宣了太医。
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皇上不提,便是最大的不对劲。
她手肘杵了一下敦亲王,想要摇头。
却听见皇帝的声音。
皇帝:“老十七狩猎时磕碰到了。
也是,他染着风寒,往围场跑什么呢?”
皇帝入围场,带的都是亲兵侍卫,今日之事,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果郡王这个亏必须咽下去。
敦亲王更纳闷:“磕碰到?蹊跷,他是王爷,还有人朝他放冷箭不成?”
怡亲王赶紧圆场,含笑说:“十哥,松林茂密,又有风雪,箭的准头哪里能保证呢!
况且,咱们那时候在木兰围场秋弥之时,受的伤也不少啊。”
敦亲王小脑比大脑发达,闻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乐呵呵张罗着饮酒,只说让太医照看着老十七些。
倒是敦亲王福晋七窍玲珑,敛着眉思索起来,对啊,十七爷没有入三层围场,加之本身也功夫不俗,怎么会受了冷箭呢?正如自家王爷所言,他是王爷,谁敢朝他放冷箭呢。
敦亲王福晋思忖着,缓缓抬头,不自觉地看向皇帝。
皇上?
皇上!
是了。
这种事,谁会呢?还有谁有能力让果郡王默不作声,那血…伤的可不轻啊。
皇帝登基之后,对待诸位兄弟手段实在算不上和缓,仁慈些的兄弟都在这营帐里坐着呢。
本来还有个果郡王,可是,果郡王做了什么,让皇上翻脸了?还是皇上铁定心要排除异已?
几句话,敦亲王福晋脑补了一出戏,不由自主担忧地看向敦亲王,他可不能再折腾了,自家王爷有多大谋略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皇帝注意到敦亲王福晋的神情,淡淡笑了笑,也不管她怎么想,兀自替仪欣夹一块麻辣兔丁。
仪欣笑靥如花,“皇上,是不是因为这只兔子是臣妾猎来的才这么美味?”
皇帝含笑点点头,认真地赞同她。
冬天天黑的早,用完膳,履郡王和敦亲王相约一起去看望果郡王,也是,可怜的人,独身一人还挨了冷箭,是谁都会觉得果郡王可怜的。
皇帝带着仪欣回到自已的营帐,替她解下斗篷扔给晴云。
下一秒就将她高高抱起来,惹得仪欣“啊”
得惊呼一声。
皇帝抱着她大步走向床榻,揶揄地笑着问她,“告诉朕,刚刚用膳时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
仪欣又小脸通红,长长的睫毛一个劲往下看,不敢对上皇帝深邃又能觉察一切的瞳孔。
“不信。”
皇帝捏着她的脸,凑在她耳边,喉间溢出闷响,“肯定是在想怎么生女儿。”
“啊…!
你闭嘴,你不许说。”
仪欣炸毛,张牙舞爪捂住他的嘴巴,力气大得很,把皇帝按到床榻上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