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澎张大嘴巴,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全丹芒县,就没有多少被开垦的土地,岂不是全都是朝廷的?那他们这些豪绅大户,要吐出多少到嘴的肉啊。
郑世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急忙辩解道。
“可,可我们家早就拿银子买过了的啊。
是吴县令做主卖给我们的,我家中也有地契的,还盖了县衙的朱印。”
郑世澎心急火燎,将事情原委都说了出来。
听见郑世澎的话,陈轩的脸上却浮现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
“非常好!
本殿下刚才忘了告诉你。
这些朝廷所有的土地,严禁售卖,你这么做,知不知道是什么罪名么?私相购买朝廷的产业,你是打算造反吗?吴县令已犯下大罪,被本殿下斩下了头颅,现在,你不打自招,也参与了此等的大罪?”
陈轩表情威严,连声喝问郑世澎。
刹那间,郑世澎脸色大变,再没了先前的淡定。
竟然给自己安了个造反的大罪?!
那可是要株连三族的啊!
说什么也不能承认!
“啊这,这是吴县令当初一意孤行,我,我其实不知情的!”
谁会想到,地皮居然还扯到了造反?!
陈轩斜睨郑世澎,向附近的流民们一扬下巴。
“那本殿下再问你一句,你老实回答,这些土地,是不是你郑家的?”
听到这话,郑世澎的嘴角直抽抽,到了这个时候,他哪儿还敢说是他郑家的?要是这么说了,恐怕下一刻,就会被抄家砍头,跟那个吴县令一样的下场了!
他吓得不迭地摇头,语气再没了之前的硬气。
“都是误会,全都是误会啊!
草民也是被该死的吴县令给骗了,直到刚才,听大殿下一说,草民才明白过来。
这些地,真的不是草民家的啊!”
话是这么讲,但他的心头在不住地滴血,丹芒县全部能有多少开垦的田地?那些田地又主要集中在别的豪绅家。
如此一来,他郑家的土地,眼看就十难存一了。
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陈轩瞥一眼郑世澎,脸色一正,肃然道。
“你带了这么多人,无故殴打流民,烧毁了木料还有房屋,就一句是误会,便想当做没事儿了?刚才,你还振振有词提到了大周律,现在,本殿下就以大周律论你的罪!”
话音刚落,郑世澎立即浑身一颤,脖子上的长刀顿时划破他的皮肤,渗出鲜红的血来。
痛得他一个激灵,只得尽力地站稳身形,不要在发抖了。
只是,听见陈轩的话,他想不发抖又怎么可能?!
按大周律论罪?昨天他已经得知了,被大殿下杀了的,不止是吴县令,还有孙师爷,钱捕头,也被立即格杀。
至于罪名,就是打了流民。
那按照这位大殿下的做事风格,没立刻杀掉他,已算是客气的!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悄悄抬起头,瞟向了陈轩,却正好看到陈轩冰冷锐利的眸光射过来,仿佛利剑一般,随时便要刺穿了他!
他顿时感到天旋地转,脑门上渗出老大的汗珠来。
“求大殿下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