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作死就罢了,还攀咬母亲。
“来人,赶紧送官!”
有人开口:“还送什么官,恁的麻烦。
这种奴才,主家直接打死都行。”
宋知鸢轻叹:“宋家对下人向来宽厚,鲜少有打杀奴才之事。
“我本想着,哪怕他犯了错,好歹跟随母亲多年,将贪墨的空缺补齐,打发了便是。
“哪知他一再狡辩,还污蔑母亲。
若是母亲为此声名有损,可如何是好!
我如何还能容他!”
宋知鸢气得跺脚:“我到底年轻,乃闺阁女子,不曾掌家。
直接打杀,我……我下不去令。
“这才想着不如报官。
一来,家国为大,律法至上,合该依律判决。
“二来,由官府出面,也好将事情彻底翻查清楚,还母亲清白,避免外人因他某些不当言辞生出误会。
“若由自家出手,恐信服力不足,压不住他人猜测。”
众人微愣,眼珠转动,心照不宣。
宋知鸢急道:“诸位别被他带偏了。
母亲心慈,待我素来疼爱,必不会跟此事有关。
都是这奸猾奴才惹的祸!”
说着,又踹了周来贵一脚。
好一番为继母着想,为继母不平的愤愤委屈模样。
再观众人神色,不论信不信所谓与刘氏有关的说辞,对宋知鸢是更加认可,赞不绝口。
周来贵目瞪口呆,心中已然升起惊涛骇浪。
他明白了,大小姐是故意的。
故意让自已跑,故意让自已慌不择路、口不择言,就是为了借用自已牵扯出太太!
如此,哪怕太太有心,也绝不会再救他。
为求自保,或许还会往死里摁死他的罪名,甚至……
想到某种可能,周来贵浑身战栗,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