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街道上,两侧铺面林立,行人熙熙攘攘。
周来贵神色慌张,如惊弓之鸟般在人群穿梭,左冲右突。
身后两个小厮紧追不舍。
宋知鸢坐在马车上,坠在后面,扬声警告:“周来贵,宋家乃积善之家,你若现在停下,我或可网开一面;
“你若执迷不悟,畏罪叛逃,便是罪加一等。”
众人驻足,伸长脖子,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玉壶春临窗厢房。
小柱子往外瞄了一眼:“殿下,是宋大姑娘!”
萧承煜抬眸看去,勾起唇角:“飞鹰。”
话音落,一个茶杯飞出去,周来贵只觉得膝窝一痛,扑通跪地,整个人由于惯性往前栽倒。
两个小厮上前,及时将他按住。
画屏义愤填膺,立时冲上去怒扇了一巴掌:“贪墨主家巨资,偷盗先夫人遗物,竟然还敢跑,谁给你的胆子!”
周来贵浑身一震,贪墨就算了,怎么还多了个偷盗!
分明是给他罗列罪名!
“你血口喷人,我何曾偷盗!
太太,我要见太太!
太太救我!”
啪,又是一巴掌。
宋知鸢伸出手,手上正是那个琉璃貔貅摆件,五彩斑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证据确凿,你竟还死不悔改,妄图攀扯母亲!
你且看看这个是什么!”
“你们家宝架上的,你不会不认得吧?你说茶盏茶叶是母亲赏的,莫非连这个也是母亲赏的!”
“别的都罢了,母亲怎会拿我生母的东西来赏赐你一个奴才!”
继室挪用原配之物本就会被人诟病,若还是赏赐下人,就更不得了了。
周来贵额头冷汗直冒。
他死死盯着貔貅摆件,屋中一应摆设都非他布置,而是孟婆子规整。
孟婆子从前得到的赏赐多,他并非件件都清楚来历。
莫非真是朱夫人的?
他下意识脖子往前倾,想要看清楚些,突然身子一栽,直接将宋知鸢撞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