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裹着尼古丁的沙哑。
在她后颈处荡起细不可闻的气浪。
“你逃跑的这些日子,我几乎度日如年。”
金属枪柄的凉意突然贴上她尾椎骨。
隔着单薄的医用衬衫,像块永远化不开的寒冰,“雪梨,别来无恙。”
楚怜星指尖微颤,却依然保持着望向火场的姿势。
橙红色火舌正在楚家老宅顶层翻卷。
三楼露台的雕花栏杆轰然坍塌。
那是她无数次被关禁闭的房间。
“组织新研制的神经毒素。”鸩酒的另一只手突然扣住她手腕。
将染血的平安扣碎片按进她掌心。
力道精准到恰好让鲜血渗进碎玉纹路,“能让中枪者在死亡前看见最恐惧的幻觉。”
他的鼻尖几乎蹭过她耳垂,呼吸间混着黑咖啡的苦味,“上次你在布拉格巷口朝我开枪时,我就在想——”
“如果我死了,你瞳孔里会不会倒映着我的血?”
记忆回到一年前。
她第十六次逃跑。
依旧被他找到。
这个可怕的男人。
Black-rose澳国的首领,掌权人。
鸩酒。
“雪梨,逃跑是没有用的。”
“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知道为什么你这次逃跑能顺利地离开澳国吗?”
“因为我在等你。”
“等你跑到最开心的时候。”
“把你抓回来。”
楚怜星瞳孔骤然收缩。
鸩酒仿佛能洞悉她所有的想法。
掰过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已。
“你信不信,如果你现在再敢动一下。”
“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把你带回组织,关起来。”
“你要是有任何逃跑的念头,我都会打断你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