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映出他抿着唇线别扭的模样。
“以后结婚了要尊重女孩子的意愿,别动不动就不让人出门。”
“好。”
他会尊重她。
“你不要当控制狂,喜欢不是圈养,要不然家会被人炸没的。”
付倦点头,虽然不知道她的意思依旧一一答应,“我知道。”
明酌觉得劝他迷途知返的可能性不大,但万一呢。
伸出手去牵她,小小的手躺在他的掌心里。
看了很久牵在一起的两只手,付倦心里出现一个荒谬决定,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凑近。
动作停顿,目光下移没看到她的拒绝。
一个很轻的吻落在明酌额头,一半亲在她的帽子上,一半贴着她的肌肤。
卑劣小偷在黑暗里用着他人身份偷亲小企鹅。
他没多停留,亲完若无其事牵着她慢慢往前走,明酌的心像被一片树叶抓了抓。
回家路上,谁也没出声,安静的各自想着同一件事。
只有小石榴开心的叫声。
一切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直到分开各自躺在床上。
明酌慢慢用小碎花被子将自已蒙成一团,难以自制的滚了几圈。
掀开被子小脸已经蒙的像块樱花酪,缺了会儿氧让她整个脑袋有些晕乎,睡着后的梦里都是苦橘味的亲吻。
付倦躺在床上傻笑,脸上都是他没察觉到的笑意。
他亲到明酌了,他亲到小企鹅了!
澎湃的浪花在他干涸的沙地里掀了一阵又一阵,想要开出真正的花。
拿起床头那幅干花相册,付倦端详许久小心翼翼抱到胸前。
闭上眼睛都是她在压这些花的认真神情,指尖触碰过这些花,也碰到了他的心。
付倦抱着相册低声恳求,“不要喜欢付思宴,喜欢喜欢付倦吧。”
“当付倦的未婚妻。”
“我会抢回来,将小企鹅带回来。”
他最终抱着那本相册沉沉睡去,暂时忘却右耳听力受损的自卑不安,忘了他撒了弥天大谎将明酌骗回家的卑劣。
也忘了父亲的偏心背叛、付思宴的处处比较猜疑压制和讥笑。
只记得付倦想和明酌在一起。
日子照常,天气越来越冷,明酌嗓子发炎生了场小病。
家里时常能听到她顿顿的咳嗽声,每次咳的眼尾红透异常可怜。
付倦带她去医院,药不管用就上网学‘偏方’给她蒸水果吃,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学了不少。
效果还是有的,明酌的咳声渐渐小了些。
但到晚上一躺下就咳个不停,没法睡个好觉。
她就白天睡晚上熬,付倦担心她这样身体会更受不了,白天有意减少她的睡眠,晚上陪她熬一会儿千方百计哄她睡。
听催眠电影、音乐,和她讲哲学知识、高数解法还教她计算机学编程。
明酌一听脑袋就嗡嗡嗡响个不停,不知道他话怎么那么多,还都是些乏味无聊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