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酌吃饭慢,尝到好吃的偏头毫不吝啬的夸一夸,夸厨师做的好,夸他选的地方好。
付倦入神盯着她鼓囊囊的小脸,脸上的肉看起来像一块软弹的水晶糕。
没忍住诱惑抬手想揪她的小脸,察觉不妥只是将她散在脸颊的碎发勾到耳后。
小企鹅身上似乎有种魔力。
回到家,付倦将那些各色的花草树多肉搬到阳台,空荡荡的阳台瞬间被填的满满当当。
蓬勃的生命力随风慢慢晃着脑袋看新环境。
明酌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阳台,雪白的小石榴乖乖坐在她身边晃尾巴。
听到声音,两小只齐刷刷往后转脑袋。
似乎异口同声在说:你来了呀。
付倦走到她身旁圈着她的手腕将人牵到一旁,握着她的手放到花瓣上。
“芍药,花瓣有点粉像你……洗完澡之后的脸。”
她的手指仔细摸着花瓣的轮廓,摸完了付倦牵着她的手放到另一种花上。
“蓝色风信子,像早晨我们出门时的天空……”
突然想到她没看到,付倦掩下眼中的心疼没再往下说。
她摸到玫瑰付倦的手没松开,修长的指节包住她的整只手,力道恰好随着她的方向移动。
阳台上一黑一白的身影似乎停在了时空缝隙,低声在她眼前作画。
女孩‘看’着花,男孩看着女孩,小狗摇着尾巴看他们。
“好漂亮,我看到了。”
“开的真好,可惜花期过了他们就凋谢了。”
声音低落,付倦正想着该如何安慰,她落下去的唇又因为想到了新点子出现笑意。
“我们把她压成干花吧,花花就不会凋谢了。”
付倦不知道怎么压干花,只是说好,怎么样都好。
她开心的话怎样都好。
自从养了花草,明酌每天兴致勃勃抱着小水壶去浇水。
小石榴围在她腿边打转,铃铛声清脆,水流进土壤里还会咕噜两声让她听到。
付倦买了压花工具,抢在凋谢之前让干花住进了相册、书本和她一时兴起的所有地方。
干玫瑰水晶球中装了灯条,永生花在她房间发着微弱的光亮,即使她并不需要灯光。
付倦担心自已出门了不安全,想请个保姆来家里照顾她,惨遭小企鹅拒绝。
她不仅能独自在家玩还会带着石榴出门玩。
晚饭后,付倦会牵着小企鹅和小石榴出去散步。
明酌逐渐从抓他的衣服适应成抓他的手,两人似乎心照不宣共同维护着自以为独属于自已的小秘密。
她出门时会张开手让付倦穿外套戴帽子,更像一个胖嘟嘟任他指挥的小企鹅。
付倦知道她身体不好,脸上有几分病弱之态,细瘦的手腕脚踝,她喜欢吃但每顿都只吃一点点,走一小段路就气喘吁吁要休息。
她的脸明明有肉笑起来像太阳,身体却像弯弯瘦瘦的月牙。
付倦想让她多运动,出门散步的圈圈越绕越大,用路上好玩的景致吸引她。
明酌对此并不知情,每天散步她都在想,爱运动爱小狗的付思宴怎么会是控制狂呢?
“付思宴。”
付倦停下脚步帮她整理帽子,每次回答的声调都压的很低,不情愿承认又舍不得放弃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