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破解?”
“我听北地郡的百姓说,若遇见贪色的旱魃,杀一匹白色母马就能使旱魃远离!”
“有效果吗?”
“有没有效果不妨试试!”
麾下校尉很快牵来一匹白色的母马。
我拔出秋水莲花剑刺入白马咽喉,鲜血喷溅。我双手捧着宝剑道:“大汉正义之师途经河南地沙漠,人困马乏,水源难找,实乃祭祀旱魃大神诚心不够。今日杀马重新祭祀,望上苍和诸神护佑,佑我大汉兵马早日通过浚稽沙漠!”
说来也奇怪,祭祀完旱魃半个时辰后,就在五万人马在大沙漠束手无策听天由命的时候,干旱少雨的天空突然黑云翻滚,随着一声霹雳,一场大雨从天而降。我马上命令三军将士将锅碗瓢盆等能盛水的器皿全都拿出来接水,自己则站在大雨中,让雨水灌进干渴的喉咙,将全身战袍盔甲淋了个透湿……我们凭借这场大雨,摆脱了死亡危险,来到浚稽沙漠深处最大的湖泊———月亮湖宿营。
我骑着汗血马远远望去,湖边一堆堆的盐恰似冰雪,湖面泛着银光,犹如沙海冰川。面积有三十公顷的沙漠高地湖泊,周围遍布水草和芦苇,湖里有鲤鱼,湖上有野鸭、天鹅等十几种鸟类。平坦如砥的草地上,牛羊成群,骆驼游荡。
沙梁上站立着具有双峰的野骆驼。
数万人马围着月亮湖大哭笑闹。
“邢山,”我站在沙梁以马鞭遥指月亮湖道,“你看这月亮湖像什么?”
“像什么?像月亮呗!”
“你再仔细看!”
“我觉得还是像月亮!”
“不,”我摇头道,“徐自为,你看这沙漠之湖像什么?”
“我觉得邢山说的有道理,它就像一个圆圆的月亮,或者像镜子。对,它更像一面圆圆的铜镜。”徐自为自作聪明道。
“你们就不能仔细看看?”我用马鞭指着湖边不规则的芦苇荡,“难道这湖泊不像我们大汉的版图?看,湖中心的一处芦苇丛是长安,东边的沙洲是河内郡,西边的是陇西郡……”
“哎呀,”邢山拍着后脑勺恍然大悟道,“你这么一指,还真像。看,那儿是北地郡,那儿是长城。雁门关……雁门关在突出的沙洲上!”
“我看见了,真像大汉版图,就连阴山、五原郡都标得清清楚楚……”徐自为高兴地说。
“大汉版图是祖先留下的土地,每一块石头、每一株草都不能丢失给敌人。不管是谁,只要他敢犯我大汉疆土,我们就叫他有来无回!”我感慨万千道。
“放心吧,”邢山道,“我麾下的军校士兵早就想和匈奴胡儿打一仗了。
上了战场,他们没一个孬种!”
“将军,”伊即靬提着几只射杀的野鸭子跑过来,“晚上宿营你能吃上野味了!”
我们在月亮湖边吃饱喝足,美美地睡了一夜,继续向西行军。说来也怪,自从过了极像大汉版图的月亮湖后,一路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湖泊和水草地,很快,我们就走出浚稽沙漠。
涉过钧耆河,渡过居延泽后,我们转而由北向南,沿弱水而行,进入祁连山深处的小月氏国。
月氏人对匈奴人有亡国之恨,这种仇恨扎根在每一个月氏人的心中。
听说大汉派数万骑兵来消灭河西的匈奴人,月氏人奔走相告。小月氏王率领部落的数万男女,在水草地点燃了数千堆篝火,支起千万个大铁锅,搬出一瓮瓮美酒,杀羊宰牛给大汉五万骑兵接风洗尘。
“将军,”小月氏王端着祁连山夜光玉做成的酒碗跪在我的面前,噙着热泪道,“野狼来了用弓箭,朋友来了端酒碗。请您喝了这碗下马酒!”
“月氏王请起!”我伸出双手连忙扶起小月氏王。
“请将军把这碗酒干了,我有话要说!”
我接过满满一碗酒一饮而尽。
“大军来到月氏国,给大王添麻烦了!”我谦逊地说。
“将军这话见外了!”小月氏王愤懑道,“匈奴人烧我穹庐,抢我国土,杀我阿爸,淫我姐妹,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将军率大汉仁义之师,不远千里劳师远征,你们的敌人也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是一家人!”
“大王,”一个手执钢叉、反穿着兽皮的汉子拍着裸露的胸膛说,“同匈奴人作战,我愿意打先锋!”
“他叫乌都儿,”小月氏王对我说,“浑邪王带兵攻占小月氏,他的女人被糟蹋了……”
“我一定要砍下浑邪王的人头!”乌都儿挥动着狩猎的钢叉。
“放心吧,乌都儿。你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我端了一碗酒递给乌都儿。
乌都儿一口喝干了酒。
“将军,我知道休屠王、浑邪王在弱水的营地,你带上我,我给你们引路!”乌都儿诚恳地说。
“什么?”我一把拉住乌都儿的手,喜出望外道,“你真的去过休屠王、浑邪王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