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玉面煞神和驼奴,飞骑驰向通向岳麓山的大道,回返铁城。
铁城中,天山双残还留了两位门下看守,铁城是双残耗尽心力所建的秘密之地,却不料会垂手送于玉面煞神,进入铁城。玉面煞神和驼奴直奔丹室,当踏进丹室的刹那,玉面煞神突然转身,神色威凌而沉重的看了驼奴一眼,驼奴不知有何变化发生,面现愕然之色!
玉面煞神笑了一笑,这才转身走进丹室,驼奴自然不解玉面煞神这种突变行动的原因,更不知道自己适才几乎已经面临死神,原来玉面煞神早已决定在此时此地,处死驼奴,因为玉面煞神不容一切秘密被第二人所知晓!
终于使玉面煞神不下毒手的原故,却是玉面煞神突然想起还有一件大事要驼奴去办,所以才一笑而罢!
玉面煞神首先横扫了丹室一眼,此室,在玉面煞神被掳迫而为双残义子的五年之中,从未蒙召进去过一次,驼奴自更休想,如今他俩却可任意出入了。
玉面煞神已经看到了那只小鼎,却并不去取,连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
“老主人夫妇这座丹室,想不到是如此豪华广大。”
驼奴在身后接话说道:
“老奴若非身随主人,此生恐怕永远难有来这丹室的机会。”
玉面煞神依然动也不动的说道:
“我想迟早老主人会召唤你的,何至于说到‘永远’二字?”
驼奴苦笑一声,道:
“老奴想来是永远不会的了。”
玉面煞神心头一惊,道:
“你这‘永远’二字由何而发?”
驼奴神色一变,玉面煞神霍地转身注目驼奴身上,驼奴神色凝重的思考了刹那之后,态度恭城的说道:
“老奴有几句话,也许主人听后会立即处死者奴,但老奴此心可对天日……”
玉面煞神不待驼奴话罢,说道:
“说吧,也许事情会出你意料之外。”
驼奴紧闭着嘴唇,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
“老主人夫妇,曾经再三严重告诫谕示,任何人不经许可,进入丹室之内,必杀不赦!”
“驼奴,说你要说的话,别绕圈子!”
“主人,老奴认为此次并非经老主人许可……”
“住口!驼奴你怎敢如此胡言!”
驼奴神色一正,似是心头涌起了无限勇气,说道:
“主人,设若真象主人在杨天仁石室之中对老奴所说,奉老主人令谕来取重要之物的话,老主人断然不会连老奴一面不见,老主人……不!双残夫妇心狠意毒,我本来是他们的老友,昔日君山‘无敌之宴’,有我一份!”
玉面煞神神色微变,驼奴却越说越激昂的道:
“那时天下谁不知道我‘青海一煞’楼青云的威名,只为我误人双残的渡舟,发觉了双残的奸诈和阴谋,他夫妇竟然以‘五通’之术,改我形貌,迫为奴仆,残我血脉,致使我不得不永远臣服并习练绝幽阴功,否则每月‘五通道血’的醋刑,就无法相抗而惨死,不论主人如何看法,我对双残夫妇却已恨之入骨,只惜功力难复,重穴被封,迫得强颜欢笑,个中痛苦,非身受者难以了解
玉面煞神却适时接口说道:
“驼奴莫忘昔日之事也有我在场!”
这当年误入双残渡舟而被迫改形貌为奴的青海一煞楼青云,此时泪如雨下,悲慨的说道:“楼青云忍辱苟活,所为就是今天……”
玉面煞神知难再瞒驼奴,挥手阻住驼奴话锋,道:
“其他不谈,只说你所身受的五通之术道血酷刑,除双残之外,他人恐怕难以解救。”